他猛地關上房門,可那一眼耗盡全身力氣,他渾身虛脫般堆坐在墻角,眼神空洞地望著地面,久久不能回神。
那股久違的翻江倒海在次襲來,只是這次并不是胃中,而是狠狠攪動著心臟,比胃里的不舒服更加錐心蝕骨。
淅淅瀝瀝的洗漱聲傳進耳畔。
他死死捂住耳朵不想聽,可還是有一絲兩絲的囈語繞過防線直往耳朵里鉆。
他干脆放手,任由那些聲浪吞沒自己。
翌日。
涼夜起個大早準備早飯,他昨晚也沒睡好,可更憂心霧桃的身體,哨兵與向導的每一次親密接觸都會消耗精神力,他不能幫她恢復精神力,卻能補充她的體力。
霧桃睜眼已接近九點。
不出所料她細嫩的小手又覆上那處敏感地帶苦茶子
但帕西諾可沒像赫蘇里似的禮貌退回,而是在她耳邊暗暗說了句:“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然后執起她的柔荑,以禮相邀般輕輕送了進去。
霧桃心滿意足掐了一把帕西諾圓潤的翹臀,剛洗漱干凈就被涼夜擄走,坐在他懷里享受愛心早餐,交代幾句后便出門上班。
她有種自己辛苦賺錢,養活一家子俊美男模的錯覺。
雖然對工作產生逆反心理,她還是認真地為每一位哨兵拔除污染。
軍演在即,三天后她們就要出發前往第三戰區,黑塔哨兵至少半個月得不到疏導,近兩天的工作量大得不像話。
霧桃打開赫蘇里的聊天界面,她想在離開黑塔前做一次集體疏導。
可對話框里久久沒有回應。
某位借酒消愁的指揮官,此刻還在宿舍睡得四仰八叉。
中午,銀臨拎著涼夜的菜籃子來送飯,銀發灰眸劍眉星目,俊朗的面容依舊掛著微紅,卻少了前幾次的拘謹。
他破天荒地多問了句:“要幫你擺好嗎?”
霧桃自是一百個同意,她的治療方法果然管用,銀臨的心理問題有望痊愈。
“要留下一起吃嗎?”
她甜甜地邀請,眼尾彎成一道月牙。
純真,皎潔,仿佛自帶一圈圣光。
銀臨被那灣月牙觸動,不知不覺點著頭應允,等反應過來時,碗中多了兩塊水嫩的雞胸肉,她只隨口說:見他昨晚吃得少,要多補補。
所以她在默默關注著他?
銀臨慢慢咽下雞胸肉,竟意外覺得比平常鮮甜。
飯后。
霧桃自顧自開始忙碌,銀臨在一側安靜收拾桌面,哨兵們來往匆匆都夸他是個賢內助,不知是沒聽見還是刻意回避,他始終沒有回應,可面上卻實實在在地泛起滴血的紅。
第二天晌午,熟悉的配方同樣的人,只是那人今日沒穿制服,而是換了件緊裹身體的黑色高領壓縮衣。
據銀臨解釋,涼夜臨時有事便把送飯的任務交給他,他倉促間來不及更換。
健碩的肌肉隨動作起伏,線條棱角分明,霧桃瞄了眼那緊繃的肩背,揶揄道:“嘖,這肌肉塊練得不咋滴啊!”
“……”
銀臨盛飯的動作頓在半空,黑塔里肌肉勻稱的哨兵的確常見,可他寬肩窄腰的線條,也算是萬里挑一的好身材,雖不是頂級也是上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