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突然生出不想遮蓋的想法。
可又怕她不同意。
他吹干濕發,輕手輕腳掀開被角,小心翼翼貼進霧桃身旁,卻渾僵得像塊木頭,絲毫不敢觸到對方。
情至深處,他也只是側躺著,靜靜觀察她瑩潤的臉頰,想描摹她的輪廓,卻沒有伸出指尖的勇氣。
他說不清緣由,明明早已肌膚相親,該做的都做了,可望著她時,心里總還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疏離。
像是有話沒說透,又像讀不懂她的心思,總隔著層什么。
想想都覺得神奇。
第一次,她匆匆挽救他的性命,然后悄然離去;第二次,他耗盡三天三夜為她補足精神力,他又不告而別。
兩人的緣分宛如一張寫滿推導過程的數學卷,演算密密麻麻,唯獨不見最終答案。
察覺到身邊傳來的暖意,霧桃像只尋巢的貓兒般緩緩蹭進赫蘇里懷中,雙臂環住他腰身,將臉埋進他的胸膛,緊緊相貼。
赫蘇里下意識收緊手臂將她裹進懷里。
如果可以,他寧愿舍棄所有激烈的碰撞,只想這樣靜靜地抱著她。
他甚至后悔自己沒早出生幾百年,現在跟霧桃在一起,總覺得自己在老牛吃嫩草,她才是吃虧的那一方,所以每次親近都格外賣力,只希望能彌補她,哪怕一絲。
赫蘇里輕撫霧桃垂落的長發,吻了一次又一次,嘴邊喃喃:
“你愿意和我做……只是可憐我、怕我死去嗎?有沒有一絲一毫是喜歡我?哪怕一點點”
要是平常的霧桃,即使熟睡也能聽見這番話。
今天不行,感官封閉,她正在做夢。
翌日。
霧桃迷迷糊糊睜開眼,窗外已泛起魚肚白,時針指向五點,也就是說,她從周五開始鼾欲,醒來已經是周日清晨?
她舒展身體,非但毫無疲憊,反而渾身舒服得不可思議。
赫蘇里溫熱的手臂仍環在她腰間,將她妥帖圈住。
而她的手正在一個微妙的位置
e!
她隱約想起昨晚自己非要伸進去,結果被赫蘇里禮貌而堅決地原路退回三次,最后他實在無奈,才任由她肆意妄為。
霧桃立馬抽回手,這是她為數不多的小愛好,只是萬萬沒想到昨晚的“幸運兒”是赫蘇里啊!
趁著赫蘇里還沒清醒,她趕緊囫圇個的穿戴好,偷偷溜出房間。
臨走,又留了筆轉賬。
第一場她救了她的命,可第二場確確實實是她在享受,留點錢不犯毛病。
向導宿舍。
哨兵們見妻主回來,個個殷勤地服務。
本來他們還擔心妻主出去采野花,現下看到她神采奕奕沒有一絲疲憊,開心的找不到北,他們敢肯定,妻主一定不是出去偷腥,要不然怎么會這么精神?
哨兵們各司其職地侍奉,霧桃左擁右抱地吃過早飯,就開始整理疏導數據,畢竟這是她的工作。
下午,她又陪著楚楚baby做了幾組康復運動。
晚上,又應爻辭的邀約,前往黑塔后山露營,渡過了極為刺激的一晚。
不上班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還沒體會好假期,周一她又上班了。
疏導室內。
霧桃一邊吃的哨兵送來的大櫻桃,一邊上傳疏導數據。
機械提示音響起:
哨兵銀臨到達,請霧桃向導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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