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濤道:“我知道,伏叔放心,等我回去整理好就給你送去。”
    九月的天越往月底便越是生涼,院中的箱子被盡數抬走之后,落葉打著旋被風吹落下來,落得滿地金黃。
    屋中茶爐沸騰時,幾人閑話飲茶。
    伏越坐了一會兒,留了份禮物祝賀蕭厭和棠寧大喜之后,就先行告辭離開,等他走后,狄濤也尋了個借口一溜煙兒的跑了。
    顧鶴蓮不知道打哪尋來兩個紅薯,放在爐子上翻烤著,曹德江喝著茶問:“你是怎么說服施玉麟那家伙答應教導狄家這小子的?”
    蕭厭:“沒說服。”
    曹德江挑眉。
    顧鶴蓮也是側目。
    蕭厭說道:“狄濤仰慕施先生才華,夜夜上門拜訪,被其拒之門外而不退,他引經據典以訴虔誠求學之心,施先生被他誠心感動,答應教他一些。”
    曹德江:“……說人話!”
    蕭厭:“狄濤只會三字經。”
    “噗——”
    曹德江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濺了顧鶴蓮一臉。
    顧鶴蓮丟掉手里的鑲金鐵鉗子,滿是跳腳地拎著衣袖擦臉:“曹老頭你干什么,你臟不臟!!”
    衣襟前的寶石串子掛著泡散的茶沫子,顧鶴蓮越擦臉色越黑,眼瞅著袖子上濕了一團,他憤憤就朝外走,一邊走一邊喊:
    “牧風,牧風,取我的衣裳過來!”
    顧鶴蓮罵罵咧咧地走了,曹德江放下茶杯之后有些狼狽的捂著嘴邊咳邊瞪蕭厭。
    “你故意的?!”
    一個只會背三字經的人怎么能引經據典以訴虔誠求學之心的?怕不是這狄家小子夜夜爬墻騷擾施長安,被罵被拒鍥而不舍,厚著臉皮胡說八道逼的施長安答應教學才肯罷休……
    “你就教著人胡來,小心施玉麟跟你翻臉!”
    蕭厭無辜:“我又沒做什么。”
    “編!”曹德江沒好氣:“這么損的主意,除了你也沒誰了。”
    蕭厭全當是夸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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