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櫻花國,就像是一塊被肢解的肥肉,任人宰割。
……
這一切,都被楚江盡收眼底。
他麾下成百上千的紙人,如同一個無形的監控網絡,遍布櫻花國的每一個角落。
靜國神社外。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容貌普通的男人,正靜靜地站在街角,遙望著那片沖天的火光。
他就是楚江操控的一具紙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火光前那道高大如山的身影上。
黃慶元。
江州詭殺隊隊長。
對于這個男人,楚江的記憶,不可謂不深刻。
前世,他還是甲級調查員的時候,曾多次與黃慶元并肩作戰。
他和大夏詭殺隊的仇在杜萬和岑念死后就已經了解了。
他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收割恐懼,不斷變強。
而櫻花國這場永無休止的內亂,就是他最好的牧場。
在將這只羊的羊毛徹底薅光之前,他不想節外生枝。
“只要別來打擾我……”
楚江的意識,從這具紙人身上抽離,投向了更廣闊的戰場。
“你們想做什么,都與我無關。”
……
血腥的追殺,仍在繼續。
五大家族,如同瘋狗一般,對御三家的殘部,展開了不死不休的圍剿。
戰火,從花都燒到了海戶,又從海戶蔓延至整個本州島。
一座又一座傳承了數百年的神社被焚毀。
一個又一個曾經聲名顯赫的陰陽師家族,被連根拔起。
無數被封印的詭異逃出,并被楚江扎成詭異道具塞入麾下的紙人。
就在今天凌晨,安倍家的一位年輕天才,被譽為“安倍有宣之后,最有希望勘破天人之境”的安倍蒼介,在海戶城外被藤原信長追上。
這位年僅二十歲,便已經掌握了“泰山府君祭”部分奧秘的天才。
最終力戰而竭,被藤原信長親手斬下了頭顱。
他的死,也徹底宣告了安倍家,這個傳承了上千年的陰陽道巨擘,走向了覆滅的終點。
賀茂家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家主賀茂武藏雖然憑借著強大的實力,帶著一部分核心族人,數次沖破了包圍圈。
但他們也成了喪家之犬,只能在山林與荒野間狼狽逃竄。
而在這場血腥的獵殺游戲中,楚江的紙人,扮演起獵犬的角色。
它們如同鬼魅,游蕩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它們從不正面出現。
只是在暗中,用各種詭異的手段,散播著恐懼,指引著方向。
有時候,賀茂家的一支小隊,會在逃亡的路上,看到一個穿著紅衣的小女孩,在對著他們詭異地微笑。
有時候,他們會在藏身的洞穴里,聽到有人在外面,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他們的名字。
恐懼,如同瘟疫般蔓延。
絕望,像是附骨之蛆,啃噬著每一個幸存者的心。
而這些最精純的負面情緒,都化作了源源不斷的溪流,匯入楚江的系統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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