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隱對陸相,還是很尊重的。
    聞聽陸相叫他,又折返回車旁。
    “陸相,還有何事?”
    陸相擰眉看著他:“你怎么就如實說了匪徒的事?”
    傅青隱明顯愣了一下:“也沒有如實吧,沒提是禁軍。”
    陸相嘆氣:“你當時在天王廟,板著臉說這事兒,老夫還以為你有什么驚天動地的好法子。”
    “原來就是這?那你不說是禁軍,皇上一問就知道,禁軍少了那么多,以皇上的智慧,能想不到嗎?”
    傅青隱沉默一會兒:“那能什么法子,無論怎么說,皇上也是會知道的。”
    “你”陸相忍下一口氣,“虧老夫人還認為你是個大奸臣,天天玩弄心計,坑這個蒙那個,今日才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問你,接下來你準備如何?”
    傅青隱想了想:“也沒什么打算,事情都稟報了皇上,證據也交了,還能如何?”
    “皇上此時正見太子,想必自有決斷,我想,太子八成是要被廢。”
    陸相恨鐵不成鋼:“你呀你,就這么干等著?太子怎么說也是當了十幾年的太子,還中宮,雖說私制龍袍龍椅是大罪,但萬一呢?畢竟是親父子,所以,必須要坐實。”
    陸星堯看傅青隱一眼,又提醒陸相:“祖父,指揮使親辦此事,察查天王廟也是一馬當先,我們還是”
    “他當什么先?看著挺聰明,白長了張奸臣的臉,”陸相摸著胡子,“此事本相來辦,到時候若是用人,你提供些人手便是。”
    陸星堯還想說,傅青隱擰眉道:“這怕是不妥吧,如大公子所說,天王廟之事,我做得最多,禁軍也是我下令斬殺,豈能把事情都推到您手上,撒手了之?”
    “所以說呀,查,你查完了,人,你該殺的殺的,該抓的抓了,剩下的,就是權謀之術,心之博弈,你不適合,交給老夫吧。”
    傅青隱還想說,陸相眼睛一瞪:“你放心,若是有功,不會少你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擔心給陸相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