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偏頭看傅青隱。
    否則什么?
    傅青隱沒說——否則,也不會讓金豹豹留在你身邊。
    余笙笙見他不想聽,也不追問。
    她岔開話題問:“指揮使,陸小姐已經去了嗎?”
    “對,黑白和她在一起,他們二人做先鋒,先探探情況。”
    余笙笙不免擔憂:“那我們要快些,盡量別讓她出危險。”
    傅青隱淡淡道:“她的任務,就是出危險。”
    余笙笙:“??”
    “引蛇出洞,若蛇不出,那就是失敗了。”
    傅青隱眸子幽深冷銳,余笙笙和他目光對上,心頭微微泛起涼意。
    是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她有了錯覺,傅青隱哪里是溫和良善之輩?
    他若是,也坐不穩這個位子。
    余笙笙垂下頭,默默往前走。
    傅青隱察覺她的情緒變化,目光再次深了深,但沒有再開口。
    說什么呢?無從解釋。
    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做的就是這樣的事。
    讓他心懷悲憫,可憐這個,同情那個,他也做不到。
    若是那樣的話,鎮侫樓,赤龍衛,指揮使,就都會變成一個笑話。
    他不是笑話,也不能是笑話,他是一把利劍。
    哪怕傷人亦傷己。
    余笙笙能懂,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懂
    傅青隱沒再往下想。
    天王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