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巷子口,巷子里倒是不太黑,各戶門前都掛著燈籠,還能有的門戶里傳出來的讀書念詩的聲音,有的是絲竹樂器聲。
余笙笙無聲輕笑,若是齊牧白一切順利,應該也和他們一樣,高談闊論,縱情享受別人的恭維。
他放棄她,她怨過,到不是恨,怨自己眼瞎,怪自己愚蠢。
可他萬不該,從吳奶奶身上下手,動歪心思。
從那時起,就恨,恨之入骨。
到巷子最里面的那戶人家,綠湖輕推開門。
果然,門是虛掩的。
余笙笙進去,院子里寂靜無聲,她走到主院,偏頭掃一眼廂房,門緊閉,里面無聲息——實際上,這間屋子里關著五個人。
她收回目光,走入正屋,在正坐上坐下,也未點燈。
綠湖把門輕關上。
崔大夫今天心情不錯,手里拎著打的酒,還有二斤牛肉一只燒雞,準備好好喝幾盅。
他在藥鋪里地位很高,本該一枝獨秀,結果來了個姓劉的,號稱外祖做過太醫,處處和他爭。
不過,今日派人送了信,說是驚馬受傷,好幾天不能來。
崔大夫開心,暗想怎么不摔死他,摔死更好,他還是一枝獨秀。
正往前走,忽然感覺身后像是有人,停步腳步一瞧,沒人。
許是自己眼花了,他也沒在意,穿過巷子進門。
房子是他租的,這兒相對安全,本來就是外地來京的人居多,也沒人細查。
“我回來了。”
他高叫一聲,隨后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往里走。
這宅子里除了他的相好,還有兩個家仆,一個婆子一個丫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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