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停住腳步,回首看劉老四。
劉老四連唾沫也顧不上吞:“我曾三次跟著程子姍去那處宅子,有一次,我見到了那個獸首人。”
余笙笙心頭微跳,表面不動聲色,等著他繼續說。
“別的我不懂,但那次我看到他用刀,用的是左手,刀鞘當時挎在右側。”
余笙笙眸子微瞇,迅速回想,孔兔用的是劍,而且,劍是挎在左邊。
綠湖目光微閃,根據劉老四所,可以推斷出,那個獸首人,應該是個左撇子。
金豹豹適時問:“就這?這也算?還有沒有別的?”
劉老四絞盡腦汁,又想了片刻,猛然想起來:“啊,我記起來了,他說過一句話,說最討厭腕上長痣的人。”
劉老四聲音由弱轉強:“對,就是這么說的!說最討厭腕上長痣的人。”
這個信息很重要,但余笙笙不確定,能不能拿來當證據,證明孔兔不是獸首人。
劉老四也就知道這么多,這些也是他無意中碰巧看到聽到。
余笙笙轉身往外走,劉老四大叫:“笙小姐!”
“先留著他,關在此處。”
“真是便宜你了!”金豹豹恨聲罵道。
余笙笙快步回到住處,把方才的事一五一十記下。
金豹豹忍不住問:“小姐,就這么放過他?他害您,還害了親兄弟,還害人家女兒,這樣的人”
余笙笙撥亮燈光:“怎么會?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不過,他是受蘇知意的指使,刻意接近程子姍,現在程子姍意識不清楚,蘇知意本來以為萬事大吉,但現在,她還能高枕無憂嗎?”
綠湖眼睛微亮:“小姐是想,留著劉老四,捂住消息,讓蘇知意自亂陣腳?”
余笙笙微笑點頭:“正是。”
“至于劉老四,活著也并不比死了輕松,讓他日日受驚恐,時時受熬煎,不比死更難受?”
金豹豹拍手:“是極!”
正說著,良伯的聲音在外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