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
余笙笙默不作聲,別著臉,透過不時飄起的車簾,看向車外。
傅青隱看著她的側臉:“你在鬧什么?”
余笙笙本來心頭堵得慌,現在聽他一問,不由得冒出火氣。
“我鬧?我何時鬧了?”
“現在。”
余笙笙氣笑:“指揮使這話未免太霸道,我一沒哭,二沒說,何以”
傅青隱打斷她:“到底在鬧什么?”
余笙笙噎口氣:“好,那我們就談談,指揮使,為何在皇上面前,認定孔兔是賊首?”
傅青隱臉色微冷,語氣也涼幾分:“你是為孔德昭?”
余笙笙氣笑:“指揮使,我說的是孔兔,孔兔。”
她氣呼呼別開臉,腮幫子都鼓著。
傅青隱鬼使神差,伸出根手指,戳戳她的臉。
余笙笙回臉瞪他,他收回手,清清嗓子:“孔兔的嫌疑并沒有洗脫。”
“你說他的衣袍上沒有暗紋,這個理由太過微弱。”
“若是他在宅中時,發現有人偷襲,換過衣裳當如何?”
“再者,天黑光暗,若是角度不同,你沒看清,當如何?”
余笙笙一怔,這點,倒是沒想過。
“可他在巷口被抓是事實,身中天芒針是事實,這兩點他說不清,也是事實。”
余笙笙蹙眉:“可是,那座宅子里”
傅青隱眉眼冷下:“你沒去過南順,不知南順的情況,你可聽說過,南順王為保長壽,經常吃活人心肝?”
余笙笙喉嚨輕滾:“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