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意把蘇定秦打發走,方才還滿面愁容的臉,瞬間消散多半。
但愿,蘇定秦別那么蠢,把事辦得利索些。
她沒急著回院子,在花園子里隨意逛逛,看到幾朵殘花,更覺得厭煩。
什么時候余笙笙的臉,也能如這花一樣殘敗,那便好了。
捻一片花瓣,指尖染上淺紅汁水,又覺得臟。
拿帕子擦手,語氣也難掩煩躁:“出來吧。”
程子姍從樹后出來,臉上沒有半點被識破的窘迫。
“你跟著我干什么?”蘇知意問。
程子姍輕笑:“誰說我跟著你?這園子這么大,我就不能逛逛?”
“我現在可是二少夫人,哪里去不得?”
蘇知意真是納悶怎么會有人的臉皮能厚成這樣。
原先只覺得程子姍討厭,覺得她作,不記得這么厚臉皮。
“那莊子之前在我們家手里的時候,你不也經常去,還在那里有院子,擺譜擺得比我這個正經國公府小姐還大,我說什么了?”
“不也沒說你臉皮厚嗎?”
蘇知意臉色微變:“你你倒好意思提起莊園,現在已經不是你們家的,別再提了。”
程子姍冷哼:“至少曾經是過,焉知以后沒機會再拿回來?”
蘇知意看著她的臉,忽然惡向膽邊生:“你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程子恒,在流放途中,經過莊子,去莊子里鬧事,已經死了。”
程子姍驚訝,難以置信道:“你胡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