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得匆忙,去也匆忙。
甚至連口水都沒喝。
余笙笙摸著弩,久久無。
莊園外,蘇懷遠并非騎馬來,而是坐馬車來的。
他掀簾上馬車,臉上的笑意就瞬間消失,放下簾子,吩咐一聲,馬車向前行駛。
離著莊園有一段距離,蘇懷遠反手一耳光,抽在蘇硯書臉上。
蘇硯書跪著,身上還有兩根荊條,已刺破他的皮膚,鮮血淋漓。
“幸好笙笙沒事,算是救了你的命!”
蘇懷遠怒不可遏:“你的書都讀到哪里去了?竟然敢這樣對自己的親妹妹,你是失心瘋了嗎?”
蘇硯書冷汗滿頭,睫毛上都是汗珠。
“父親,我是不甘心笙笙現在拿我們當仇人一般,我想此法,也是為了讓她對我們改觀。”
“放屁!”蘇懷遠壓著嗓子罵,“她為什么拿我們當仇人?還不是因為你,因為你們對她不好。”
“也怪你們的母親糊涂,若她能對笙笙好一些,嚴格要求你們,又豈會是今天這般局面?”
蘇硯書低頭,話語間卻仍有不服:“可現在已然如此,若不下點猛料,她豈會聽話?只有讓她身陷困境,我們救了她,她再回府,才能知道我們的好。”
“混帳,”蘇懷遠又甩他一耳光,“你還不知悔改?你難道沒看到,那個殺手已被鎮侫樓抓了。”
“傅青隱是什么人?他是好惹的嗎?現在讓殺手游街,為的就是找出幕后之人,要不是我看出你變顏變色,提前問你,說不定你早被傅青隱發現,抓去鎮侫樓審問。”
“到那時,你身上的,何止是這兩根荊條?”
“好在笙笙沒事,也沒有懷疑你,這件事就給我爛在肚子里,以后再敢做這種事,你就給我滾出蘇家。”
蘇硯書白了臉,不敢再說。
剛才的確驚險,他本以為這件事不難,對于弒堂來說,手到擒來。
誰知道,今天一大早,鎮侫樓的那個黑白,就拿著面銅鑼哐哐敲,身后還跟著囚車木籠,里面赫然就是與他交接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