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
“倒是不低,”蘇知意慢條斯理,“他有沒有說,打算如何做?”
“他講,余笙笙去了城外莊園,那里尚未平定,余笙笙身邊人手不足,讓我們虜走她,以為程家人報仇的名義,留她幾日,再向蘇家要贖銀送回。”
“要多少贖銀?”
“兩千兩。”
蘇知意嗤笑一聲:“他從來不做虧本生意。既然如此,看在熟人的份上,總得多給點好處。”
“尊主的意思是”
“只毀名聲有什么用?等贖銀到手,送回尸首即可。”
“是。”
黑衣人無人離去,夜又恢復平靜。
蘇知意低聲笑:“還以為你會用什么好法子,原來就是這個,太老套了些。”
“不過,倒是有用。”
“余笙笙,看你這一關,要怎么過,單憑一個金豹豹,如何能與弒堂相抗衡?”
她沒有原路返回,謹慎地從另一處回蘇府。
她剛離開不久,附近一個穿黑斗篷的人,身影融入黑夜。
孔德昭正在燈光下擦拭寶刀,過些日子,這刀也該飲血了。
他動作突然一頓:“出來。”
黑斗篷快步進屋,上前見禮:“世子。”
“何事?如果是與齊牧白有關的事,就不必說了,本世子對他沒有半點興趣。”
“若非你上次說他還有點用處,本世子也不會答應把他救出大牢。”
黑斗篷耐心道:“世子息怒,屬下這次來,是發現另外一件事。”
“與瑞陽郡主有關。”
孔德昭抬眸看他:“笙笙?何事?”
“屬下發現了弒堂的人,在蘇府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