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晃,差點摔倒,程子姍趕緊扶住,半抱他在懷。
“二表哥,”她輕聲羞澀,“你是太歡喜了嗎?”
蘇硯書恨不能一頭撞死,喉嚨像塞滿棉花,吞不下吐不出。
后面的蘇知意臉都氣白了,抓著輪椅扶手的手背青筋迸起。
余笙笙低頭,實在想笑。
傅青隱催促:“一刻鐘,二公子,盡快,本使還有別的事。”
蘇硯書好不容易倒吸上一口氣,輕推開程子姍。
“指揮使,學生尚年輕,還沒有功名,怕”
“不用怕,本使遞上,皇上仁慈,不會不答應。”
“寫。”
蘇硯書用力握握拳,蘇懷遠深吸一口氣:“寫吧。”
大不了,讓程子姍入府,至于是妻是妾,還是別的,那就另說,再者過段時間,誰知道會怎么樣。
畢竟,人有生老病死。
蘇硯書別無選擇,若是之前,若能見到太子
一刻鐘后,傅青隱接過蘇硯書遞上的陳情書。
“二公子不愧為京城才子,好文采。”
蘇硯書第一次覺得,說他好文才,是在罵他。
傅青隱看余笙笙一眼:“郡主,先回府歇息,明日本使命人給你送莊園地契書。”
余笙笙福福身:“多謝指揮使,您慢走。”
余笙笙是真心道謝,若非有傅青隱幫忙,今天她不會立功,不會拿到莊園,不會在程家宣旨,更不會在蘇家門前,讓這么多人吃癟。
傅青隱轉身上車,車輪滾滾,緩緩駛離。
壓迫在門前的力量忽然無形消失,蘇家人齊齊松口氣。
余笙笙邁步往里走,蘇懷遠勉強笑:“笙笙,指揮使所說,是什么莊園?若是需要幫忙”
當著程子姍,他也不好說“為父”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