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等了半個時辰,見傅青隱從尚書房里出來。
傅青隱抬眸看到她,一身淺翠衣裙,像一枝剛剛拔出來的嫩竹,急不可耐想生長,想舒展。
余笙笙看著他,一身紅袍熱烈如火,周圍一切都被映襯得失去顏色,他那么熱烈,又那么孤獨。
余笙笙莫名心頭一酸,輕步上前:“指揮使。”
傅青隱頷首:“走吧,出宮。”
他大步向前,她快步跟在后。
程兆平生平第一次被打了板子,雖然只有十下,但也皮開肉綻,疼得他不停嘶氣,冷汗滿頭。
“我冤枉,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恨不能殺了他!賊子,該殺。”
他咬牙切齒地罵,好似這樣能減輕一點疼。
正罵著,忽然聽到更高的叫罵聲。
“放開我,你們是故意誆騙本公子!”
“姓王的,我跟你沒完,我要請蘇將軍,我姑父為我討公道!”
這聲音程兆平止住罵,這不是兒子嗎?
他伸長脖子往外看,果然,見衙役拖著他兒子過來。
“行了,別嚎了,你們父子就在這兒團聚吧!”
衙役把程子恒扔下,鎖門走了。
程兆平詫異:“你怎么進來了?發生何事?”
程子恒也沒隱瞞,這會兒也瞞不住,把事說了。
他未說完,程兆平眼前就一黑,心也砰砰跳,預感此事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爹,您放心,他就算誆了我,這只是暫時,我昨天和那人見過面,他說會回去稟報天師,天師作法,一定能為我們扭轉局面。”
程兆平難以置信:“我怎么養了你這么個蠢兒子!今天是王府尹去的,難道只是為了誆騙你?這說明他什么都清楚,你說的那個天師,沒準也早被他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