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遠遠看程肅,實在驚喜,要是等他去了青鳴書院,就不好見了。
他給父母上墳,應該不會帶別人,那里人也稀少。
時機,地點,都合適。
今天事情都挺順利——哦,除了沒能讓傅青隱答應給她永安所的名額。
但總歸大方向是好的,她心情愉悅,美美睡覺。
程府內。
程子恒的房間里還有些未散盡的血腥氣。
他獨自坐著,生頭喪氣,頭臉都在燭光暗影里。
滿院子的人都被他打發出去。
他得好好想想,接下來怎么辦。
皇上有口諭,他永不能再入仕,那以后做什么?
不是讀書的料,再不能做官,又沒了國公府的名頭,他能干什么?
經商?從未做過買賣,花錢還行,掙錢
良久,他深吸一口氣,起身去見父親。
程兆平懶得見人,就獨自宿在書房。
正煩心得不行,程子恒來了。
“逆子,你”
“爹,”程子恒冷靜打斷,“明天我要出門一趟。”
程兆平怒斥:“我今天剛說讓你明天去跪祠堂,每天跪兩個時辰,跪滿一個月,你就跟我說明天要出門?”
程子恒跪下:“爹,我明天必須要出門,我這輩子成不成,就看明天。”
程兆平一愣:“什么意思?”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