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垂眸,自嘲道:“貴妃娘娘說笑,臣女何德何能?不過就是早先在鄉下的時候,曾遇見受傷的指揮使,曾給他一點藥罷了。”
“當真?”
“臣女不敢欺瞞。”
姝貴妃擺手:“你看出落云紙,為本宮正名,洗去嫌疑,送你幾匹料子,回去做衣裳。”
“謝娘娘。”
姝貴妃不再多,閉目養審,似是睡著了。
余笙笙站在桌前上色,腿腳都站得發麻。
一直到一個多時辰,顏色上完,姝貴妃才命人送她出宮。
傅青隱的馬車還在,郝孟野在車窗外,正說著什么,見她出來,趕緊停住。
“郡主,上車吧。”
余笙笙看一眼還未走遠的姝貴妃宮人,暗嘆一口氣,上層博弈,她這個小人物就要跟著動蕩。
無奈上車,總算能坐下,雙腿酸痛發麻。
傅青隱看一眼那幾匹料子:“她賞你的?”
“是,”余笙笙簡意賅。
“還說什么了?”
余笙笙思索一下,有幾分遲疑:“指揮使,你認為,太子會是兇手嗎?”
傅青隱不假思索:“不會。”
余笙笙驚訝:“為何?”
他之前查案子,找線索,難道就沒一點懷疑?
“太子品行是不怎么樣,手上也有人命,這不假,但他能坐鎮東宮,也不是等閑之罪,謹慎,便是第一條。”
“他身為太子,自宮中長大,以皇后的作派,必會耳提面命,再三警告,不要對宮中女子,有任何想法。”
“這是基本。試想,這樣的太子,又怎么會在中秋這種日子,奸殺玉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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