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走出來的女子,挺著孕肚,約摸六個來月。
她手里端著盞油燈,走去廂房中,過一會兒又拿出個紙包來,燈光照在紙包上,余笙笙認出,那是用來包絲線的紙包。
她剛要進屋,屋里有男人的聲音:“你干什么去了?小心摔著。”
“沒事,這就來了,拿點絲線,白天買的,忘記拿過來。”
說著,她進了屋。
余笙笙微蹙眉,還在想方才的事,腰間一緊,雙腳又離了地。
她深吸一口氣,緊緊摒住嘴唇,傅青隱帶著她越過廂房,越過正屋,輕落在正屋后面的樹上。
“站穩了。”傅青隱低聲說。
余笙笙點點頭,雙手立即抓緊樹枝,腳下用力踩實。
傅青隱看她像只小樹袋熊,眼中閃過笑意,腳尖輕輕一點,身子一轉,倒掛在后窗上,手指一點。
余笙笙瞪大眼睛,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指揮使。
雖然她一共也沒見過傅青隱幾回,但次次傅青隱都如天上火燒云,看似熱烈如火,其實冷靜燃燒,生人勿近,舉手投足都是風流。
現在,倒掛?
點人家窗戶紙?
不過轉眼之間,傅青隱又回到她身邊,方才的一切,似乎是錯覺。
“看。”傅青隱一指。
余笙笙瞪大眼睛,從那個小孔看進去,雖然孔小,但位置正好。
她一眼看到,剛才在屋里說話的那個男人。
是個年輕男子,長相俊秀,穿著里衣,外袍搭在旁邊衣架上,料子好像還不錯,在燈光下閃著幽光,袖口上可見半個繡花。
“看清了嗎?”傅青隱問。
余笙笙點點頭,下一瞬,傅青隱又帶她離開樹枝,回到房坡上。
她剛站穩,傅青隱又去院子里,拿那個剛來時用暗器打死的東西。
余笙笙心砰砰跳個不停,自從到這里,就沒一刻不緊張。
和傅青隱一起干活,也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