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子都在微微顫抖,看著皇帝手中的劍,劍上血跡未干。
他真怕下一劍就是刺向他的。
“父皇,兒臣兒臣冤枉!”
皇帝握劍的手指用力,指關節都有些發白:“冤枉?太子,朕也不是昏庸之君,容不得臣子分辯。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冤枉。”
臣子,太子心頭沉下去,那就是不顧及父子情分了。
“父皇,兒臣進來時,已經是此番情景,兒臣驚愕之下想去稟報父皇,卻頭腦發暈,失去意識,方才是剛剛醒來兒臣沒有殺玉貴人,請父皇明鑒。”
他重重叩頭,語氣堅定:“玉貴人是父皇的妃嬪,兒臣時刻牢記規矩,不止對她,對后宮所有人,都從不敢逾越半點。”
姝貴妃示意太監搬椅子,扶著皇帝坐下:“皇上,龍體為重,有話慢慢說。”
“太子的確是守規矩的,每每在后宮見到他,都是進退有度。”
皇帝短促笑一聲:“守規矩,若真是守規矩,又怎么會經常出入后宮?”
皇后臉色微變:“皇上,皇兒說,他進來時就已經是此種局面,兇手定然另有其人。”
她忽然想到什么:“皇上,余笙笙也在場,也許她知道什么,即便不知,她闖入后宮,也是有罪。”
傅青隱掀眼皮看看她,目光閃過涼意。
皇帝正在氣頭上,哪怕平時小小一個錯,在此時也會被無盡放大。
“讓她進來!”
傅青隱轉身往外走,有他出面,其它人也不敢動。
余笙笙還在原處跪著,傅青隱到她近前,低聲問:“你沒暈?”
余笙笙訝然抬頭,對上他黑漆漆的眸子:“是。”
“為什么不說宮女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