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昭之前哪怕傷了腿,也是意氣風發,渾身都透著一股傲勁兒,現在依舊身穿白袍,但衣裳松垮了不少,臉頰也消瘦許多。
他目光沉冷,周身氣息都透著肅殺,像裹著一團陰火,不像之前那般熱烈灼人,但也沾上就能要命。
余笙笙不知他發生了什么,但猜測也該是重大變故。
她福福身,算是感謝。
孔德昭略一頷首,目光掃過女席那幫人:“本世子還沒死,輪不到別人來嚼舌根,再讓我聽到,敲掉滿嘴牙!”
蘇懷遠正與別人閑聊,好久不回京,又是帶功而回,不少人過來寒喧。
剛才吵架的聲音不算大,他壓根沒注意,現在孔德昭出現,他才注意到。
趕緊快步過來,到余笙笙身邊:“怎么了?”
余笙笙搖頭,阮靜低聲說幾句。
蘇懷遠臉色微沉,看向周小姐:“周夫人就是這么教女兒的?本將軍倒想問問周大人,這些話,是誰教她的,是否對本將軍有意見?”
周夫人暗自叫苦,趕緊起向道歉:“蘇將軍哪里的話?是小女無狀,實在失禮,還不快向瑞陽郡主道歉?”
周小姐白著臉,忍著肩膀的疼,對余笙笙福福身,小聲說句“對不起。”
蘇懷遠冷哼一聲,對孔德昭拱拱手,帶余笙笙和阮靜回座位。
老夫人掃一眼余笙笙,眼神不悅,真是到哪都能惹事。
阮靜輕聲道:“剛才那位世子,倒是個仗義的人,聽聞他一貫囂張跋扈,可見傳聞不實。”
老夫人目光冷冷瞥她:“那是南順王世子,豈是能隨意議論的?慎!”
阮靜也不慌,坐端正不再語。
蘇硯書余光掠過孔德昭的方向,聽太子說,孔老夫人亡故,孔德昭在城外寺中祈福誦經多日,之前想離京回南順,也被皇帝拒絕。
看來,以后可能要被留下為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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