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有兩人慢步走來。
齊牧白穿著一身月白色錦袍,外罩一層薄紗,風流瀟灑。
他身邊是個女人,三十大幾歲,穿紫色衣裙,繡百花圖,花邊又用金色繡過,金光微閃,貴氣是貴氣,但也落了俗氣。
膚色也算白,眼角已有隱約的紋路,法令紋也略有點深,嘴唇上涂著深紅口脂,嘴角微微下垂,更顯幾分蒼老與嚴厲。
余笙笙看到她的臉,她渾身的打扮,有點恍惚。
說實話,這樣貴氣的虞氏她從未見過。
對虞氏的印象,還停留在很多年前,齊牧白被放逐在鄉下莊子上,她有時候會偷空來看望。
虞氏是妾,齊牧白是庶出,否則也不會被主母打壓對此,所以她連看兒子都得偷偷摸摸。
每次見她,她的臉上都寫滿愁苦,早早地就有了衰老之相,皺眉顯現,額角的頭發也泛起霜白。
那時候她的衣裳也是舊的,雖不至于打補丁,但也是磨了邊毛,或者繡花脫線,顏色黯淡。
哪像此時,額角的霜白雖然還在,但頭上抹了桂花油,插滿華翠,穿綢裹緞,繡花精致。
她應該是保養過,自從兒子開始出人頭地,受家族重視,她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
因此,臘黃的皮膚逐漸開始變白,皺紋也變淺了些。
余笙笙還記得,那會兒虞氏會哭著拉住她的手,感謝她對齊牧白的照顧,說以后一定會報答她。
余笙笙不動聲色,看著虞氏走進院子。
“這位,你們都認得吧?新科狀元,也是知意的未婚夫。”
族長給眾人做介紹:“這位,就是狀元郎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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