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子們一哄而散。
但只是散,又去別處唱。
蘇夫人被抬回府里。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怒摔茶盞,“馬上就是宮宴,怎么會搞成這樣?”
蘇懷山接過話:“我打聽了,說是教坊司那邊有個和賤婢不對付的,知道她死了,就花幾個錢在衙門里找了人打聽。”
一打聽,自然就全都知道了,為解心中怨氣,給幾個饅頭包子,小叫花子們自然賣力氣傳唱。
“這個賤婢,死有余辜,都死了還連累我們蘇家!”蘇懷山忿忿不平。
蘇懷遠手撫額頭,總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一個官妓,為了一個死了的官妓,花這種錢,費這種事?
人都死了,被拖下水的只有蘇家。
“懷遠,你看該當如何?”老夫人問。
蘇懷山接過話:“我看,只能花錢擺平,花更多的錢,讓家丁出去散財,見到有傳唱的,花錢買閉嘴。”
蘇懷遠氣笑:“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罷了,不必理會,傳唱兩天累了,也就不唱了,不回應,才是最快的辦法,越回應,他們才會變本加厲。”
蘇懷山還想說,蘇懷遠道:“在戰場上兩軍對罵的結果,這點事你不懂嗎?”
蘇懷山一怔,緩緩點頭。
蘇夫人倒上一口氣:“那知意”
“皇上罰了她的俸祿,我說了讓她禁足,就在院子里吧,哪也不必去。”
“那宮宴”
“還宮什么宴,還嫌臉丟得不夠嗎?非去皇上面前,讓別人對她指指點點,讓皇上也知道這些事?”蘇懷遠壓制不住怒意,“你這個主母究竟是怎么當的?這點腦子都沒有嗎?”
蘇夫人氣紅了眼,咬唇道:“那,就讓定秦去。”
蘇懷遠掃她一眼,懶得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