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問得直接,眼神坦蕩。
阮靜一下子倒愣住了,定定看她半晌,撲哧一笑。
她自顧走到廊下:“你也說了,你無財無人,沒什么好圖謀的,那你怕什么?”
阮靜把膏藥放在小幾上:“我之前所說,就是真的,因為我覺得你和我一樣,都是孤苦無依的可憐人。”
“今日我發現,我曾經有兄長疼愛,但你好像并沒有,笙笙,我別無他意,你若不信,可叫府醫來問問,我帶來的膏藥,可有異常。”
余笙笙聽出來了,人家是覺得她可憐。
阮靜話說完,轉身離去。
周嬤嬤看看那包膏藥:“小姐,要用嗎?”
金豹豹把包打開,里面的藥膏藥味濃郁,剪成一個個圓形,看得出來是費了一番功夫和心思的。
余笙笙輕撫手臂:“用。”
送上門來,不用白不用,她也不會更扛著和自己過不去。
金豹豹眼睛眨巴,追出院子去。
周嬤嬤低聲道:“小姐,她說歸說,還是要小心些,就算無惡意,她與夫人這關系怕是與她走得近了,也討不了什么好。”
余笙笙握著手腕,感覺膏藥上散發出來的暖意:“我與她劃清界限,在夫人那時也討不了好,所以,不必在意那些。”
周嬤嬤點點頭,她也能感覺到,自從吳奶奶故去,小姐確實不一樣了,以前還坐委屈求全,現在根本不會。
金豹豹又像風一樣跑進來:“小姐,大將軍和蘇知意回來了。”
余笙笙等著她的下文,金豹豹語氣頗有些失望:“聽說只是罰了俸祿,別的沒有。”
余笙笙目光微冷:“那點錢又算得了什么?想把此事壓下,沒那么容易。”
金豹豹興奮地搓手:“小姐,我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