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在余笙笙房里,沒看到那幅畫,當時以為是余笙笙收起來了。
“是,余小姐手藝好,修得還快,是前天就讓金豹豹送到店里的,屬下仔細驗看檢查,這才敢拿來給指揮使。”
傅青隱接過畫,在桌上展開。
宋掌柜在一旁靜侯,不敢出聲打擾。
看罷多時,傅青隱緩聲道:“剩下的兩幅,也拿去給她。”
“是。”
傅青隱看著畫中修復處:“確實有點小本事。”
“既然如此,”他輕笑似呢喃,“那就送你份回禮。”
上書房內,寂靜無聲,連窗外的風聲都似停了停。
蘇懷遠汗透里衣,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蘇知意在他身后跪著,站在一旁回完話的王府尹把手中記錄送上,魏公公接過去,放在皇帝面前。
皇帝看著上面的記錄,一是供詞,二是驗尸結果。
其實此事并不怎么重要,如王府尹所說,就是個官妓,本來就該死。
死就死了。
不過,現在蘇家情勢特殊,蘇懷遠有軍功,他想用,南順那邊,差點與蘇家成了親事,當初能同意,想必也是看重蘇懷遠的。
皇帝的帝王之術,讓他必須找以一個平衡,又要用蘇家,又不能讓蘇家太傲太狂,成為第二個南順。
現在這個送上門來的名頭,倒是個好把柄,好機會。
“蘇懷遠,”皇帝沉聲開口,“此事你可有話說?”
“回皇上,”蘇懷遠叩頭,“臣有罪,臣教女不嚴,查事不明,讓她犯此大錯,臣愿意為她受罰。”
“父親,此事是女兒的事,女兒本就有愧父親教導,若再讓父親為我承受懲罰,那就是不孝。”
蘇知意在來的路上想通了,既然要被推出來認罪,那就好好認,認出大義凜然,認出悲憤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