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被眾人盯著看,心里也很緊張——被人盯著的時候不少,但在已經知道檢驗結果的情況下再驗,還得被這么多人盯著驗。
他很難不緊張。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今天剛上值,就被王府尹叫去,讓他看一頁紙,上面寫的是赫然是一份尸檢記錄,人是怎么死的,中的什么毒,寫得一清二楚。
隨后,王府尹就叫他跟著來。
原以為這個女子的死一定有什么隱情,王府尹是讓他遮掩一二,但檢驗下來發現,并不是。
這女子的死因,確實與那張記錄上所寫,一般無二。
那就怪了,既然已經知道死因,為何還要讓他當場再驗一次?
仵作不解,也不敢多問,只能驗,再把結果說一遍。
“回大人,”仵作朗聲道,“此女乃是中毒而亡,死于昨天晚上亥時左右,此毒不同尋常,據屬下所知,此毒是關外特有,一種毒花中提煉而成,想當年邊關將士中毒案,此毒就是禍根。”
蘇知意呼吸微窒,心在腔子里狂跳。
儒劍死她不意外,京兆府來人就已經夠奇怪,還帶了仵作,當場驗尸,仵作竟還能知道這么多。
讓她詫異又驚慌。
仵作壓根不知什么關外的毒,什么毒花,這些都是王府尹告訴他的。
王府尹也不懂,是郝孟野讓他背過的。
話音落,王府尹看向蘇懷遠和蘇知意:“大將軍,郡主,若本府沒記錯,二位守邊關,又是當年邊關將士中毒的見證者,對這種毒,應該不陌生吧?”
當年中毒的邊關將士,就是蘇懷遠統領隊伍中的一個小隊,蘇知意那時也在關邊歷練,他們最清楚不過。
蘇懷遠眸子微瞇,原本以為,查出中毒就算了,隨便找個儒劍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之類的借口,也就了事。
誰知道,仵任竟然有幾分本事,能說得這么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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