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見蘇知意坐在輪椅上,在樹木暗影里。
他重新揚起溫和如春風的笑,快步過去:“知意。”
“你在干什么?”蘇知意淡淡問。
“剛見過余笙笙,”齊牧白坦。
“怎么?你還想和她再續前緣?”蘇知意閑閑看著手指,“齊牧白,我可告訴你,就算我不要的東西,我也不會讓別人拿走。”
齊牧白俯身,想握她的手,她抬眸,齊牧白識趣收回手。
“怎么會?我在大殿之上求娶你的時候,就認定你是我唯一的妻,我會一生一世好好對你,不會再有別人。”
蘇知意眼中閃過厭惡:“行了,別說了。我不信嘴里說出來的空話,我只看行動。”
“余笙笙和我平起平坐,我很不開心。”
“我也一樣,”齊牧白說,“所以,我有一個主意。”
一晃七天。
余笙笙一直在院子里修畫,沒有出院門半步。
周嬤嬤無事就在廊下做針線,或者支個小爐子給她煮點去秋燥的甜水。
她累時抬頭就能看到,恍惚還能看到吳奶奶在對她笑,招手讓她過去。
每每如此,心里還是很難過。
金豹豹負責看守院門,打聽各種小道消息,余笙笙雖未出院門,但也知道不少事。
“小姐,”余笙笙又從外面跑回來,捧著幾支從花園子采回來的花,“我聽說,孔德昭要回南順去奔喪。”
余笙笙心頭一松,又聽金豹豹繼續說:“不過,皇帝沒允準,說讓他在京城過了中秋再走。”
“好像本來應該南順王來的,但他上了折子,讓兒子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