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天,天天如此,蘇家人都丟了半條命。
天雖已入秋,但還沒涼,尸首也不宜久放,余笙笙不得不痛下決心,要讓吳奶奶入土為安。
人總要不停地經歷各種道別,和過去道別,和故人道別,和曾經的自己道別。
一大早,天蒙蒙亮,余笙笙素衣如雪,頭戴白花,捧著吳奶奶的靈牌,從蘇家走出去。
身后是棺木,蘇定秦和蘇硯書被迫一左一右扶靈,蘇懷山和蘇知意跟在其后。
四個人都知道,今天這場喪事辦完,蘇家在京城,算是徹底沒臉了。
但他們沒辦法,孔免和孔貓,時刻帶人盯著他們。
隊伍走走停停,走一段就停下來,和尚念段經,或者是燒點紙錢,有哭喪的哭幾聲。
幾乎蘇家所有下人都被趕出來參加,隊伍浩浩蕩蕩,排場極大。
不少百姓被吸引著來看熱鬧,在兩邊指指點點。
“這是誰家辦喪事?好大的排場。”
“哎?那不是蘇家二公子嗎?他在扶棺,莫不是蘇家長輩?老夫人沒了?”
“沒聽說呀。”
這些話此起彼伏,像耳光,像針,撲向蘇家人。
避無可避。
與此同時,城門口處一輛黑色馬車緩緩駛入。
聽到由遠及近的嗩吶聲,哭喊聲,車內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
“誰家在辦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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