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少見,是從來沒有過,當年他們的祖父去世時,蘇知意尚未出生,蘇硯書和蘇定秦也都年幼,再之后,蘇家也沒經歷過白事。
誰也想到,他們人生頭一遭,竟然是給一個老奴披麻戴孝守靈堂。
現在被陸星湛當面嘲笑,三人恨不能當場死過去。
外面傳來一聲咆哮,打破靈堂尷尬。
“蘇定秦,蘇硯書,給我滾出來!”
“你們是不是瘋了?給一個老奴婢守靈,蘇家的人還沒死!”
蘇懷山被手下扶著來了,身上傷剛剛顯愈合,結點薄痂,這一路走來,又有些裂開,里衣上都有了濡濕和粘膩感。
但他顧不了這么多,最開始他還被瞞著,可這事兒哪能瞞得住,乍一聽聞,他都以為自己出現幻聽,否則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事?
到院門口,孔德昭手下想攔。
“讓他進來!”孔德昭沉聲道。
蘇懷山哆嗦著走到靈堂前,入目滿眼的白,還有桌上的牌位,香燭,再看一側跪著的蘇定秦兄妹三人,氣得差點暈過去。
他推開手下,身體里一股激勁,也忘了身上傷痛,大步沖到桌子前,伸手就要拂去上面的東西。
余笙笙過來要阻攔,被孔德昭搶先,一把抓住蘇懷山手腕。
“你要干什么?”
蘇懷山雙眼通紅,幾欲瞪裂:“我蘇家,絕不能干此不要臉面的事。”
孔德昭冷笑:“若本世子偏要讓你們干呢?”
蘇懷山怒道:“那就殺了我!”
“好啊,”孔德昭輕飄飄答應,“你當本世子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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