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昭撫著海東青的羽毛:“給少將軍和郡主做身孝衣,伺候他們穿上。”
蘇定秦一愣:“什么?”
蘇知意以為自己聽錯:“本郡主穿什么孝衣?”
“看來你們真是習慣把本世子的話當成耳旁風,剛才怎么說的?殺手是誰的人,就由誰來負責,少將軍說了,是你們倆的人。”
“那當然得由你們倆負責,負責的方式,就是給死者披麻戴孝,守靈,出殯,扶棺。”
余笙笙垂著眼睛,心頭一陣痛快,可轉而又是酸澀,她寧可不要這些,只要吳奶奶活著。
蘇定秦和蘇知意都驚呆了,氣得說不出話。
蘇夫人驚愕:“這怎么行?”
蘇硯書臉色鐵青:“世子,這實在不妥,若是讓外人知道”
“本世子就是讓外人知道,讓全京城的人知道,不聽本世子的話,是什么下場。”
蘇定秦咬牙切齒:“我不干!簡直豈有此理!孔德昭,別以為你可以無法無天,這是在京城,不是南順。”
“既然是南順,也得講理,我們蘇家也不是尋常百姓家,我們也是武將之家,也是有赫赫軍功的,我父親尚守邊疆未歸,我們怎么可受此屈辱!”
“要不是因為你們是武將之家,要不是你爹還沒回來,你們以為,就沖讓殺手對笙笙下手這一件事,本世子能輕松了結嗎?”
蘇硯書語氣沉冷且平靜:“世子,這般行事確實不妥,喪事可以辦,我們也可以說她是忠仆,把她的孫子養大成人,在寺廟點長明燈,都可以。”
“但讓我兄長和知意為其披麻戴孝,不行。”
孔德昭偏頭看他。
蘇硯書迎著孔德昭的目光:“如果世子執意如此,我就去東宮,去御前,告御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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