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昭親手給余笙笙上好藥,拿出絲帕包上。
有點滑稽,但疼痛確實減輕不少。
孔德昭寬大的手掌輕松握住她整個下頜:“這么傷害自己?我可沒答應,不是說了,有事交給我來解決。”
余笙笙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原本愴惶不定的心,被仇恨推向從未想過的一邊。
或許,孔德昭不是最佳丈夫人選,但此時此刻,卻是她最佳出路。
吳奶奶死了,她無牽無絆,一定要離開蘇家,蘇家想留她,無非也是為了把她送給孔德昭。
既然如此,為什么要讓蘇家得了這個好處?
之前所有的彷徨,不甘,抗拒,都遠去,只剩下仇恨與報仇的心。
余笙笙抿抿唇,眼睛紅腫,像只柔軟無害的小兔子。
“吳奶奶死了他們逼死了吳奶奶,我想帶吳奶奶走,辦場喪事入土,但是”
齊牧白在一旁看著,胸口微微起伏,手指在袖子里蜷縮,收緊。
南順王被皇上所忌憚,南順王世子卻如此猖狂!他憑什么?
“世子,”齊牧白說,“這是蘇家的家事,世子恐怕不宜”
孔德昭沒說話,甚至沒看他,孔貓上去給他一耳光。
剛才被豹豹揍左邊,現在被孔貓揍右邊。
“既是蘇家的家事,你在這里干什么?”孔德昭冷哼,目光瞥向蘇知意,“怎么?還沒娶呢,就上趕著當蘇家的女婿?這是要當贅婿嗎?”
齊牧白抹抹唇邊血,臉都痛得發麻,再聽到這話,比挨耳光還讓他臉燙。
孔德昭松開余笙笙:“你想辦的事,我都替你辦到,小事一樁,來,先把尸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