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宋女官仗著皇后的勢,總是衣著華貴,傲氣逼人,今日卻是素裙銀釵,連鞋子邊都磨起毛。
當時她心里亂嘈嘈的,后來又被香弄得頭暈腦脹,沒有細想這些。
想必宋女官被斷指之后,就被逐出皇后宮中,這回讓她辦事,應是皇后許諾了她什么。
事成,自然是最好,事不成,也可像現在這樣,一推六二五,最不濟就是心懷怨恨,私心報復。
反正皇后是不知情的。
大宮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是奴婢的錯,宋女官被遣到別處,心中常有怨懟,來找過娘娘幾次,奴婢見她神情急躁,態度惡劣,就把此事壓下,沒讓她見。”
“哪知今日竟然做出此等惡事來。”
大宮女叩頭:“是奴婢的錯!”
皇帝臉色微沉:“皇后仁慈,縱得你們不知道天高地厚,看來宮規要更嚴一些,皇后,你說是不是?”
皇后趕緊道:“是,是臣妾的過失,臣妾知罪。”
余笙笙暗自冷笑,瞧瞧,幾句話,又輕飄飄地結束了,如果此事成了,她將要面臨的恐怕就是狂風暴雨。
只有上位者,才能輕易掌控別人的生死。
皇帝擺手:“把尸首拖出去,扔到亂葬崗,皇宮上下,以儆效尤,再有此事,定斬不饒!”
他又看向大宮女:“你知而不報,長著嘴干什么?掌嘴三十!”
大宮女俯地,眾人垂首,不敢多。
“皇上,”孔德昭氣息急促,目光瞥向大宮女,“臣以為,只是掌嘴,未免太輕了。”
大宮女身子微微一抖。
孔德昭這才看向一直跪著的余笙笙:“余小姐在此好好吹風,平白遭受無妄之災,臣好好地走路,被人跳出來沖撞,還下藥非禮臣,這些骯臟事,皆由此女知情不報而起。”
“這種人有什么資格在皇后娘娘身邊伺候?她都敢替娘娘作主,不知道的還以為中宮是她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