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把南順王府的令牌用油布包好,放進院中養魚的缸里。
把那塊假令牌帶在身上。
時間差不多,蘇硯書身邊的小廝來請,余笙笙帶著金豹豹,一同出府。
臨行之時,周嬤嬤忍不住福身道:“小姐,進宮不比在府里,人多眼雜,心思也雜。請您務必保重保護自己。”
余笙笙扶起她:“嬤嬤的話,我記住了,你放心,熬到今日,沒有人比我更懂謹慎二字,我會小心的。”
周嬤嬤微紅著眼睛點點頭:“老奴在院子里等小姐。”
到府門口,蘇硯書正俯身和蘇知意說著什么,臉上帶笑,發絲垂落一縷,似落在蘇知意的肩頭。
蘇硯書穿一身海藍色絲袍,寬大袖袍在輕風中微蕩,似翻起的浪潮,而蘇知意是淺藍色衣裙,月影流紗,似有水光波紋。
二人站在一處,映在初晨金色陽光里,美得像一幅畫。
當真是一對璧人。
余笙笙被自己冒出來的這個想法,惡心的心頭一哽。
他們是兄妹,什么璧人。
蘇硯書也轉頭看到她,見她的裝扮時,眉頭緊皺。
蘇知意出微訝:“妹妹,你怎么穿成這樣就出來了?今日是宮宴,可不是自家的尋常宴會,這樣豈不是讓別人誤會我們蘇家?”
余笙笙淺淺一笑:“這已經很好了,今日是宮宴,但是皇后娘娘教導過我,讓我記住,越是盛大的場合,越不能宣賓奪主。”
“我自認為今天不是什么主角,各府小姐們也必是爭芳斗艷,我這身份特殊,還是低調為好,以免給蘇家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提這話,正在一旁拍著馬的蘇懷山道:“什么衣裳無所謂,她一個表小姐,差不多就行了。時間不早了,趕緊走吧。”
蘇知意忍下話,不再吭聲。
蘇硯書問道:“令牌收好了嗎?”
余笙笙把令牌從腰側錦囊中抽出一小截,蘇硯書掃一眼,掩住眼中精光。
“笙笙,你和二哥上一輛車吧,宮宴你第一次參加,我和你說一下要注意的事。”
“宮宴我是第一次,但宮里的規矩我也學過不少,還是不勞煩二公子。”
蘇知意道:“那妹妹與我一輛車吧,儒劍不在,我身邊也沒個體己的人,妹妹幫幫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