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神,把指尖的血抹凈:“齊牧白,是她的青梅竹馬,也是她心中所屬,正因此人,她才不愿嫁給孔德昭。”
蘇硯書詫異,急聲道:“可是孔德昭對笙笙”
太子抬手打斷:“欽天監算過八字,他們倆八字不合,會影響皇族,國運。”
蘇硯書臉色一白,心迅速往下墜。
“此事,怕是沒有轉機,”太子捻著指尖上的血,“要查一下,好端端的,欽天監為何會這么說。”
蘇硯書抬著下巴:“不,此事還有轉機,殿下。”
余笙笙正難以心安,對著拓印下來的文字一遍遍無聲默念,院中響起蘇硯書小廝的聲音。
“笙小姐,二公子請您去前廳。”
該來的還是要來。
余笙笙把紙壓在書下,摸摸上頭尖銳的發簪,起身去前廳。
她沒帶豹豹,也沒帶周嬤嬤,局勢不知如何,還是不要連累她們。
前廳中。
老夫人居中而坐,蘇懷山坐左側,蘇硯書沉著臉坐在右側,大有三堂會審的架勢。
余笙笙上前福身見禮。
蘇懷山冷笑,目光難捱冷厲:“聽說你在寺廟大出風頭,讓孔世子為你殺了端陽郡主的丫環婆子,還打斷她的右手,扔在瑞王府門口。”
余笙笙心頭一震,竟然還有后面的事?
對孔德昭的畏懼,又深了兩層。
蘇硯書走到她面前:“笙笙,你可有事瞞著我?”
余笙笙呼吸微窒,強迫自己鎮定,抬頭與他對視:“沒有。”
蘇硯書注視她半晌,沒把事情點破。
他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再三思索過,點破此事,沒有半點好處,反而會讓余笙笙防備心更強,反抗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