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牧白轉身走了,走幾步停住,但未回頭。
他得努力做到更好,他好了,才能帶著笙笙更好,否則,單憑這一腔真心,有什么用?笙笙,等著我,等我擁有權勢,定會帶你離開蘇家,做人上人,讓蘇家伏在你腳下。
余笙笙的目光粘在他身上,直到他走過樹下,踏上小路,穿過月亮門,消失不見。
深吸一口氣,把眼淚抹去,又轉過身看著遠處山林獨自笑了片刻。
四周已沒什么人,剛才還熱鬧的地方,一下子又安靜下來。
她拿出準備好的紙和小工具,到書法碑前,拓印上面的字跡。
她想著把字拓印下來,有機會交給齊牧白,他一定喜歡。
或者,她也可以練練這上面的字。
還剩下最后一張的時候,身后響起一道尖利的女聲。
“誰在那兒?這種百年碑文,是什么人都能隨意碰的嗎?”
余笙笙揭下最后一張,收拾整齊。
“本郡主在和你說話,你耳朵聾了?!”
余笙笙收拾好東西,這才回身看。
走在前面的是個打扮貴氣的女子,二十來歲,杏眼桃腮,稱不上有多美,但氣場挺足。
身后還跟著四個丫環婆子,每個人手里都有東西。
什么扇子,冰盞,五花八門。
余笙笙對她有點印象,一年前在圍獵場,曾經見過。
丫環喝道:“大膽,見到端陽郡主,還不跪下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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