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孟野慢走幾步,忽然問道:“為何自稱奴婢?”
余笙笙一時沒反應過來,頓了一下才說:“在皇后面前學規矩,自稱奴婢,是初到別苑就定下的。”
“你是官家小姐,不是奴婢。”
余笙笙自嘲一笑:“我的身世,想必郝統領也有所耳聞,誰會把我當什么官家小姐。”
郝孟野不再多。
一直到出宮門,看著她上馬車,她身上紅斑依舊未退,紅腫的手指觸目驚心。
“你的臉是因為吃了黃果?”
“是。”余笙笙坦然承認。
郝孟野心說,原來如此。
她這一點倒是和指揮使很像,指揮使不能飲酒,一飲酒就醉,也會起紅斑。
余笙笙上馬車,放下車簾,這才重重吐口氣,顫抖著雙手,擰緊眉頭。
眼中泛起潮意,但她不想哭。
眼淚這東西,最是沒用。
車里有冰盆,雙手放入冰盆,感覺好受了些。
坐在車里沒看外面,也沒人說話,感覺似乎比來時路長了些。
等回到鎮侫樓,下馬車的時候,余笙笙才注意到,馬車后多了個人。
五十來歲,背著個藥箱,是個大夫。
“進去,”郝孟野說。
余笙笙上臺階,金豹豹沖出來把她迎進去,笑容還沒有綻開又凝固。
“小姐,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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