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會有今日冷硬心腸。
余笙笙把盒子遞出去:“夫人,我和赤龍衛沒有交情,郝首領何許人也,怎么會聽我一個小女子的?少將軍若是沒有做過,會查清楚的。”
蘇夫人沒接盒子,目光緩慢而冷戾地從盒子上移到余笙笙臉上。
方才的疼惜、憐愛,全都化為烏有。
只余怨恨。
“沒有交情?沒有交情沈之淵會答應納儒劍為妾嗎?沒有交情,赤龍衛會送你回來嗎?”
“知意的婚事,都已經被你毀了,你還想怎么樣?讓我兒子死在牢里,你才甘心嗎!”
“不過就是在別苑呆了一年,就讓你怨恨至此,是不是讓蘇家都死無葬身之地,你才滿意?”
余笙笙微蹙眉看著她,平靜又悲涼。
呵,蘇家,果然還是一樣,把所有的錯事,都怪在她頭上。
“沈之淵和儒劍的事,與我無關,”余笙笙語氣更冷淡,“他們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后果。”
“少將軍的事,事關孔世子,我更不知道,甚至都不知孔世子此人,”余笙笙回視蘇夫人,“夫人知道嗎?”
蘇夫人眸光一縮。
她怎么能不知道呢?這樁婚事她做不了主,又能怎么辦呢?
“定秦人在京城,怎么會管到順昌的事?”蘇夫人咬牙,“我不管,我兒子就是冤枉的,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去求,去說。”
余笙笙輕啟唇:“我做不到。”
蘇夫人上前一步,聲音放輕,像薄刃的刀,不沉重,卻鋒利森涼。
“做不到,那就讓吳婆子做,我身為蘇家主母,懲治一個婆子,還是可以的。我兒子受什么苦,她就要付出雙倍,不,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