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如墜寒潭,吳奶奶身上的傷本就沒好,腿也不好,被關去冰室,該受多大罪!
蘇硯書冷哼,睥著余笙笙:“夏季炎熱,讓她在冰室,豈非便宜她?這種不知感恩只會怨恨的惡奴,必須為阿意的狗抵命。”
余笙笙心臟狠狠瑟縮,痛如刀絞:“不,不要。我承認,狗是我殺的,不關吳奶奶的事。”
蘇硯書掃她小腿一眼:“你?你不是怕狗嗎?剛剛信誓旦旦,委屈無比,說與你無關。”
余笙笙緊握雙手:“是我撒謊。”
“再說一次。”
“是我撒謊,要罰要殺,全憑二公子,我絕無怨,”她微頓一下,“吳奶奶年事已高,她若因此被殺,難保不會對二公子的名聲有影響。”
蘇知意音量都拔高:“妹妹,我知你關心吳婆子,但你怎可拿名聲來威脅二哥?”
蘇硯書眼中迸出寒意。
他的小妹妹,曾因為無意中聽到別人說他“是太子的狗,”“學問不怎么樣,主要靠鉆營拍馬”,而不管不顧在當街和別人吵架,臉都氣紅了。
他又窩心又心疼,安慰她沒事,那種話不必放在心上。
可她當時是怎么說的?她說,我二哥是天下學問德行最好的人,像天上的云那般高潔。
還說,二哥的名聲,比她的命都重要。
現在,竟然為了個鄉下老婆子威脅他的名聲。
蘇硯書聲音緩緩,似堅韌的絲慢慢勒緊余笙笙的心。
“你既承認,那就由你來承擔。”
“認錯就要有認錯的樣子,雪球是名犬之后,既然枉死,那就厚葬于它,你為它守靈一夜。”
余笙笙難以置信,抬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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