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我姓范,我是范家三小姐,才不是那女干夫所生。”
范悅悅用力呼喊著,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氣,剛喊完便猛烈地咳嗽起來。
本就傷得不輕,激動之下,直接噴出一口鮮紅。
一旁的周老頭見狀,連忙跑過去往范悅悅嘴里塞了一顆藥丸,她的臉色這才漸漸好轉。
“你這么激動干嘛,你當然不是你爹生的,你是你娘肚子里爬出來的啊,這么簡單的道理傻子都明白,你還不明白,豈不是傻子都不如,你說是吧?”
說著,姜絲轉頭看向范桐,等待著他回答。
范桐知道姜絲在拐著彎罵自己,但也只能默默忍下來,配合地點點頭。
“三小姐,不對,現在該稱呼楊小姐了,老爺臨走前交代,以后你和二小姐都改隨你們的親生父親姓,與咱們范家再無瓜葛。”
洪管家是范志榮最信任的人之一,他說的話,毋庸置疑,只會是范志榮的意思。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不是我爹生的,是我娘和楊文冬的女兒?”
楊悅悅低聲喃喃,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心口氣血翻涌,口中腥甜的氣味再次爆開。
瞧著楊悅悅幾近昏迷的模樣,周老頭立即抽出銀針,往她身上扎去
扎完針后,那雙小眼睛氣得總算是睜開了,“你們就不能少說兩句?這人可是我廢了好大勁才救回來的。”
聽著周大夫的話,楊悅悅感動不已,沒想到平日里她不放在眼里的人,這種時刻會為自己說好話。
就在楊悅悅自我攻略的時候,周大夫那蒼老又充滿抱怨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要罵,好歹等她出府再罵啊,這要是被你們氣死在這里,那不得弄臟咱們家的地板?”
“您說得對,確實是我們考慮不周,嘿嘿,那就等把她送出門再說。”姜絲點點頭,這楊悅悅要是真被氣死在這,確實是晦氣,自己還得給她搭上一副棺材。
雖說現在有錢了,但她姜絲的錢是絕不會給這種對自己心懷歹念的人花的。
聽著他們的對話,楊悅悅被氣得喘不上來,一個字都吐不出來身上扎著針,暈又暈不過去,只能張著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候,在屋里裝模作樣翻了好一會兒的余氏母女二人,空著手出來了。
“哎喲,看我這記性,是我忘了,那些衣服早就被我扔了,還麻煩大家陪我跑著一趟了,我這就帶著女兒離開。”
不得不說,余氏確實并非常人,經歷了這么大的事情,沒一會兒就跟個沒事人似的走了出來,那臉皮厚的都可以用來砌墻了。
說完這話,余清苑便拽著范若雪的手往外走,還多虧了小女兒的到來,讓大伙兒的注意力從她們身上轉移,余清苑深知帶不走太多東西,動作麻利迅速,從墻角的地磚下,挖出了一些金葉子。
余氏這些日子,一直被管關在偏房的屋子里,放出來后又一直跟三皇子派來的人商量對策,壓根沒發現她的錢財首飾不見了。
這會兒她藏金葉子的地方,正是那晚姜絲沒發現的漏網之處。
揣著懷里的金葉子,余氏拽著范若雪的手想要快步離開,生怕晚了被他們看出什么異常。
殊不知她們方才的一舉一動,早就暴露了,兩人剛下臺階,身后便響起一道稚嫩的童聲:“等等,你們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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