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天站在法陣中央,大口地呼吸著這片只屬于他的血腥空氣。
他成功了。
他創造了一個完美的獵殺牢籠。
在這里,沒有規則,沒有觀眾,沒有退路。只有死亡,才是唯一的終局。
他看著那個依舊站在原地,整理著裙角的白裙少女,心中涌起變態的快感。
他要親眼看著這張漂亮得令人嫉妒的臉蛋,在絕望和痛苦中扭曲、破碎。
然而,盛時意臉上的平靜,那份仿佛在自家后花園散步的從容,狠狠刺痛了他的神經。
她憑什么?
她憑什么到現在還能保持鎮定!
“死到臨頭了,還在裝模作樣!”陸少天嘶吼著,聲音因為極致的興奮而變得尖銳,“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盛時意終于整理好了裙角上最后一絲褶皺,她緩緩抬起眼,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在血色光芒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幽深。
她沒有理會陸少天的叫囂,只是在團隊的專屬頻道里,發出了一聲輕笑。
那笑聲,如同冰塊落入盛夏的玻璃杯,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涼意。
“各位,客戶已經主動簽下了‘生死狀’,并且為我們提供了全封閉的‘交割’場地。”
“這服務,可真夠貼心的。”
這句充滿了資本家味道的調侃,瞬間點燃了團隊頻道里的氣氛。
壓抑了整整一場的表演,終于到了謝幕的時候。
第一個在頻道里響起的聲音,低沉,壓抑,仿佛一頭被囚禁許久的巨龍,正發出不耐的嘶吼。
“老板,可以開始了嗎?”
是蕭臨淵。
他那張一直維持著“氣得發抖”的撲克臉,此刻面無表情,但那雙金色的眼瞳里,卻燃起了足以焚盡一切的狂熱火焰。
那道從眉骨延伸至下頜的猙獰爪痕,在血光的映照下,非但沒有顯得可怖,反而為他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臉龐,增添了一股野性而致命的魅力。
他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腕,指骨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爆響。
“我的大刀……哦不,我的拳頭,已經饑渴難耐了!”
緊接著,是紀聽竹清冷又帶著一絲不屑的聲音。
“一群嗑藥上頭的瘋子,弄出這么個又臟又臭的烏龜殼。”
她手中那把一直顯得黯淡無光的長弓風靈之弦,此刻弓身上的精靈符文逐一亮起,墨綠色的能量光華流轉,一支比之前凝實百倍的箭矢,在弓弦上緩緩凝聚成型,箭尖直指對面那些因法陣力量而肌肉賁張的烈火盟成員。
“正好,試試我新附魔的破甲箭,看看能不能把他們的腦子射出來。”
一直躲在溫以安身后的沈觀南,此刻也悄然挺直了腰板。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大眼鏡,鏡片反射著周圍飛舞的符文光芒。
數十枚復雜的符文在他身邊環繞,如同最忠誠的衛士。
他的聲音不再是之前的緊張結巴,而是充滿了技術宅特有的自信與冷靜。
“老板,我已經解析了這個法陣的能量節點,核心在擂臺中心,由那個叫陸少天的家伙的血液作為信標。隨時可以進行反向破解,或者直接引爆。”
沈觀南頓了頓,語氣里帶上了一絲腹黑。
“不過,我個人建議,先讓同事們‘發泄’一下。畢竟,憋了這么久,對身心健康不好。”
“吾主,請下令。”
溫以安的聲音沉穩如山。
他將那面巨大的盾牌重重頓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咚!”
以盾牌為中心,一圈純凈的金色光暈擴散開來,將周圍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驅散一空,形成了一片小小的神圣領域。
“這些污穢,需要被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