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蕭嚇得連滾帶爬地跌下床,撲向沈默腳邊,“不是,沈默,他也是我爸呀!”
“我再怎么混蛋,我也不會想氣死自己的親爸啊,我就是就是想跟爸好好說說礦場資金周轉的事,求他幫幫我”
“礦場?”沈默垂眸,冰冷的視線落在他煞白的臉上,皮鞋尖碾住一片飛濺過來的玻璃碎片。
他彎下腰,逼近沈蕭,“挪用集團二十億工程款,去填你在境外賭場欠下的數字窟窿”
“這就是你想跟爺爺‘好好說’的事?”
沈蕭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個字。
沈默直起身,從西褲口袋抽出一條絲帕,慢條斯理地擦著指間濺上的零星酒漬:
“我給過你機會,讓你自己把那堆爛賬抹平,把窟窿堵上。”
將揉皺的絲帕隨意扔在腳邊沾滿酒液的地毯上,“很顯然,你把我的仁慈,當成了縱容。”
他輕輕拍了拍西裝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姿態從容,“二叔,成年人了,該學會為自己犯的錯買單了。”
沈蕭徹底崩潰,涕淚橫流,不顧滿地狼藉的玻璃碎片和紅酒,死死抱住沈默的腿:
“我補,我一定補上!”
“我把我手里那幾塊地皮賣掉,還有那私人飛機,游艇,還有總之,我一定補上這筆錢。”
“小默,看在你爸爸和我是一母同胞的份上,看在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份上”
“晚了。”沈默聲音冰冷,毫不留情地抽出腿,他走向門口,腳步停頓了一瞬,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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