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沉啊?!”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恰到好處的意外和親昵,仿佛接到兒子電話是天大的喜事:“今天怎么想起給家里打電話了?是不是在外面呆久了,想爸爸媽媽了?”
陸遂堯熟練地拋出話題,試圖用親情牌軟化可能到來的風暴:“聽說你和沈默他們幾個在沈家那個新開的度假山莊放松度假?怎么樣,環境還不錯吧?”
“住得還習慣嗎?要是不習慣啊,正好假期了,回家來住幾天唄?家里什么都給你準備得好好的。”
“你媽媽前兩天還念叨你呢,說你總不著家,也不知道關心關心家里”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努力營造著溫情脈脈的家庭氛圍。
然而,聽筒里傳來的并非預想中的寒暄或順水推舟的回應。
陸沉冷冽的聲線毫無溫度地穿透電波,瞬間將陸遂堯刻意營造的溫情氛圍切割得支離破碎:
“爸,夏悠給我打電話了。”
他開門見山,沒有任何鋪墊,每一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質問:“我是不是,和我‘親愛的’母親大人,明確地強調過”
無的壓力瞬間透過電話線彌漫開來,讓遠在千里之外的陸遂堯都感到呼吸一窒,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變得極其不自然。
陸沉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不要給任何不相干的外人,留下任何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關于夏悠,我早已拒絕得明明白白,態度從未有過任何曖昧或松動。”
“若非母親‘熱心’參與其中,私下傳遞了某些讓她誤會的訊息,她是如何知道我的最新的私人聯系方式的?”
他冷笑一聲:“她是不是嫌我每天不夠忙,需要再給我制造點‘驚喜’和麻煩,來豐富我的日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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