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蔣嶼眉梢微挑,眼底掠過明顯的不信和輕嘲,但他顯然不屑于在這種“小問題”上糾纏,更無意尊重她的職業邊界。
他臉上的笑容反而加深了幾分,帶著一種自以為是的憐惜和施舍感,“沒事,女孩子嘛,工作也別太辛苦,把自己累壞了多讓人心疼。”
說著,他優雅地從西裝內側口袋里掏出一個深藍色的絲絨首飾盒,動作帶著刻意的儀式感。
“啪”地一聲輕響,在寂靜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小巧精致的盒蓋彈開。
躺在黑色天鵝絨襯布上的,是一條設計極其繁復奢華的項鏈。
鏈身由細密的鉑金環扣編織而成,墜子則是一朵用整塊鴿血紅寶石精雕細琢而成的玫瑰花。
“你早晨不是說你花粉過敏,收不了花嗎?”蔣嶼的嘴角噙著自以為掌控一切的篤定笑意,將盒子又往前遞了半分。
“這是我特地為你買的,怎么樣,喜歡嗎?”
他刻意放慢了語速,欣賞的姿態仿佛在等待獵物落入陷阱。
幾十萬的昂貴珠寶,散發著金錢堆砌出的璀璨。
無比篤信,這足以讓任何像林柚這樣背景普通的女孩瞠目結舌、欣喜若狂,足以瓦解她那清高的外殼。
他等著看,等著她眼底迸發出驚艷、貪婪的光芒,或者至少是那種欲拒還迎、半推半就的羞澀。
然而,林柚的目光只是在那朵閃爍著妖異紅光的玫瑰上停留了不到半秒。
那雙清澈的眼眸里連一絲波瀾都沒有,只有一片疏離的平靜。
“抱歉,蔣少。”她的聲音清晰地響起,沒有絲毫猶豫或動搖,無比地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