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畜生!”
當李鈺見到那些被擄掠來的女子時,狠狠罵了一句。
這些女子全都衣衫被撕碎,身上是大片的淤青,傷痕和牙印。
那種無助,害怕,恐慌的樣子,讓人看了都心疼。
其余騎兵也都憤怒不已,有氣不過地提著刀去了尸體處,將尸體腦袋割了下來,做京觀。
既然胡人能做,他們為什么不能做。
很快其他騎兵也都過去割尸體腦袋。
林溪,李蕓兩女則是找出一些衣服給這些苦命的女子遮體。
陸崢則是讓錦衣衛將部落內殘余的人集中起來,向著外面趕去。
李鈺遠遠看著,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出聲。
他明白陸崢要做什么,也清楚這是斬草除根、杜絕后患最好的辦法。
他轉過身,不去看那些絕望的眼睛。
周毅也沒說什么,讓將士去尋找可用的物資。
陸崢目光掃過這些瑟瑟發抖的胡人,眼中沒有多少波瀾。
他走到部落水源處,用從帳篷中找出的大皮囊,舀了滿滿一囊水。
接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個油紙包打開,里面有著一些粉末,他將這些粉末倒入水囊中,晃勻。
隨后,他向著那群胡人走去。
“將軍……大人……饒命啊!”
“我們什么都沒做,放過我們吧……”
幾個年長的胡人婦女跪倒在地,用生硬的官話混雜著胡語哀聲求饒,磕頭如搗蒜。
陸崢看著他們,聲音平淡,“我北鎮撫司,不殺手無寸鐵之人。”
他這話讓那些胡人愣了一下,眼中瞬間燃起一絲渺茫的希望。
陸崢指了指那個皮囊,繼續道:“喝了這水,便各自逃命去吧。是生是死,看你們自己的造化。”
說完,他示意身后的錦衣衛。
錦衣衛們上前,逼迫著那些胡人,無論老幼,逐個來到皮囊前喝水。
有人猶豫,但在錦衣衛的刀鋒逼迫下,只能顫抖著喝下。
看著所有胡人都已飲下毒水,陸崢揮了揮手,如同驅趕蒼蠅,“滾吧。”
那些胡人如蒙大赦,也顧不得收拾任何東西,攙老扶幼,跌跌撞撞地朝著遠離營地的荒原四散逃去,只求離這些可怕的煞星越遠越好。
一些老年胡人看了一眼那堆積的尸體,眼中露出仇恨之色。
這些該死的大景人,居然將他們部落的所有兒郎殺了。
從此以后,他們黑羊部落就不復存在了。
這仇,他們一定要報!
他們要將這群大景騎兵出現的情況去告訴其他部落,告訴王庭。
黑羊部落之所以會敗,完全是因為對方的襲擊太過突然。
沒有誰能想到會有一支大景騎兵出現在草原上。
那些胡人婦女用胡語低聲對身邊的孩童說著仇恨,讓他們記住這仇恨。
長大了找大景朝報仇。
讓這些人給死去的族人償命。
所有離開的胡人都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打不過,他們肯定也會戰斗。
草原和中原的血仇早已深入到了每個人的骨子里。
那是延續了數百上千年的仇恨。
一旦有機會,就要好好地報復回去。
陸崢靜靜地站在原地,估算著時間。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遠處那些奔跑的身影開始接二連三地摔倒。
嘴里有著血液溢出,發出痛苦的呻吟和抽搐,很快便沒了聲息。
尸體散布在草原上,如同被隨意丟棄的破布娃娃。
陸崢看著那些倒斃的尸體,淡淡地補充了一句“胡人除外!”
另一邊,李蕓和林溪將被擄來的五十二名女子集中起來,輕聲安慰著。
這些女子大多神情呆滯,眼神空洞。
經歷了家園被毀、親人慘死、自身受辱的連續打擊,早已身心俱疲。
看著那些被堆積的起來的胡人尸體,麻木的眼神稍稍有了一些波動。
林溪看著這些女子的慘樣,眼眶有些發紅。
她覺得這些女子真的太慘了,被這樣非人的對待,只怕這輩子都會有陰影。
李蕓也抹了抹眼淚。
此時,一名年紀較大的女子,猛然起身,跌跌撞撞地朝著那堆胡人尸體跑去。
然后撿起一把彎刀,朝著尸體砍去。
一邊砍,一邊哭。
其他女子也都紛紛跑了過去,朝著尸體發泄。
很快哭聲響徹一片,李鈺看著這些女子狀如瘋狂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沒有阻止。
這些苦命的女子如果沒有一個發泄的地方,恐怕會憋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