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借此與李鈺化解前嫌,甚至互相印證所學,絕對劃算。
“我愿一試。”馬致遠率先開口,高登云緊跟其后。
有人帶頭,其他士子也都紛紛響應,這本程文集他們都有,至于回去會不會背誦就是他們的事了。
現在大家都在響應,你如果不應,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李鈺微微一笑“既如此,那一個月后,李某就在此等著諸位。”
隨后眾人散去,馬致遠和王思誠沒走,扭扭捏捏說了目的,大概意思是李鈺成了歲試第一名,值得恭賀,想要請李鈺出去搓一頓。
李鈺還沒開口,林澈便道:“和我們的賭約,你們可還記得?”
馬致遠兩人臉色一變,想到之前王思誠說的吃屎,心中有些忐忑,李鈺大概率不會讓他們吃屎,但這林澈就說不定了。
但打賭一事是當著眾多人許下的,他們也賴不掉,只能點頭。
王思誠小心翼翼地道:“不知道你們想讓我們做什么事?”
林澈笑道:“城里‘百味齋’新出的桂花糖糕和杏仁酥是一絕,就是價錢貴,還總排長隊。”
“未來一個月,每逢旬休,你倆就得去買上兩份最新鮮的,必須是你倆親自去排隊買來的,不許讓其他人代勞!”
“如果你們能做到,那么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
聽到林澈的要求,馬致遠和王思誠臉都綠了。
百味齋的點心確實貴且難買,讓他們兩個堂堂秀才公,未來的官老爺,次次旬休都去點心鋪子跟婦人小廝擠在一起排隊。
這有點丟人啊!
不過比起他們預想的吃屎好太多,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隨后李鈺接受了馬致遠的邀請,出去吃飯,四人去了外面一家不錯的酒樓。
一頓飯下來,四人心中的那些小芥蒂也就沒了。
吃飯途中,聽到其他桌的客人說今天是府試放榜的日子,好多士子都跑去看放榜,熱鬧得很。
四人聞,都有些感慨,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府試的時候,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年,但現在想想似乎還在昨天。
林澈道:“致遠兄,聽說院試放榜的時候,你又帶頭去砸了陳家。”
馬致遠頓時臉上露出笑容,這可是他干過最刺激的事,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有些惋惜道:“可惜我們去的時候,陳子明和他哥都不在,否則非給他們一點教訓不可。”
李鈺有些無語,覺得這些士子真是意氣用事,真當陳家是好欺負的,如果不是朝堂上的事,讓他們自顧不暇。
就憑你兩次帶頭,陳家就不會放過你。
也不知道阮家的案子什么時候重審,去年就說要重審,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效率真是太慢了。
早一點將陳家繩之于法,他也能早一點安心。
要不然一直要提防陳家的報復。
雖然阮家案和李鈺沒什么關系,但這可是柳夫子交上去的證據,如果讓陳家知道,絕對繞不過夫子,也繞不過他。
吃過飯,李鈺讓馬致遠二人先回去,他則是和李鈺去了夫子那里。
院中,李鐵牛正在劈柴,族里讓他來保護李鈺,結果府學他進不去,只能和夫子住在一起。
阮凝眸將她之前租的小院退了,搬來這邊一起住。
由于人多,柳夫子又租了個大一點的院子,當然是李鈺出的錢。
林溪,李蕓一間,阮凝眸和小翠一間,夫子單獨一間,李鈺和林澈也有一間。
兩人在府學的時候,李鐵牛就住他們的房間,兩人休沐回來,鐵牛就睡柴房。
柳夫子倒是想租一個再大一點的院子,可惜離府學近的只有這一處四個房間的,只能委屈一下鐵牛。
李鈺告知了夫子他得了歲試第一,柳夫子頓時高興,掉的頭發值了。
緊跟著夫子也告訴他一個好消息,阮家的案子終于要重審了,定在四月份,到時候陳家就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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