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戰機,長刀前指,發出了沖鋒的命令!
大景朝的戰馬早已經過火炮轟擊的訓練,雖然有些騷動,但在騎兵的控制下還能保持平靜。
此刻聽到李鈺的命令,眾多騎兵一夾馬腹,頓時戰馬狂沖而出。
開炮的騎兵則是迅速拆卸弗朗機炮,重新放在馱馬背上。
“殺——!”
大景騎兵,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朝著混亂不堪的胡騎發起了反沖鋒。
剩余的胡人騎兵趕緊控制戰馬,可惜他們引以為傲的騎術在極度恐慌的坐騎面前沒有發揮出太大作用。
“穩住!穩住!我們是無敵的!”
胡人頭領大喊,試圖控制住局面。
雖然被火炮轟死了不少,但他們數量是對方的兩倍,只要組織起來,還有反擊的機會。
可惜如此混亂之下,很難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即便有些零星的抵擋,但在大景騎兵的沖擊下,顯得如此脆弱不堪。
鐵牛,周毅,陸崢三名武力值最高的人猶如三柄尖刀狠狠插入敵陣之中。
其他騎兵跟在三人身后,將缺口不斷地擴大。
戰刀揮舞,收割性命!
沒有憐憫,只有殺戮!
李鈺沉默著,不斷舉刀砍殺。
鮮血將他一身黑色甲胄都染成了紅色。
他大概也想不到他一介文官,卻有沖鋒陷陣的時候。
戰斗沒有什么懸念。
失去了沖鋒勢頭和陣型,又處于極度恐慌中的胡人騎兵,雖然個人勇武尚在,卻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抵抗。
他們被分割、包圍、殲滅。
頭領見大勢已去,試圖帶著心腹突圍,可惜卻被鐵牛一箭射穿脖子。
殘存的胡騎徹底崩潰,哭喊著四散逃竄。
李鈺下令追擊十里,盡可能殲滅其有生力量,不給其報信的機會。
等到追擊的騎兵回來,幾乎沒有胡人逃脫。
所有人臉上,身上都是血污,李鈺檢查了一下,他們這邊除了有人受了點傷外,沒人死亡。
李鈺很滿意這個結果。
當然這一戰,全靠弗朗機炮打破了對方沖鋒的陣型。
才有李鈺他們有反沖鋒的機會。
否則對方人數比他們多,就算他們裝備精良,也可能會有傷亡。
大景騎兵們個個臉色振奮,來了草原,經過兩次戰斗,都是全殲胡人。
算是狠狠報了仇。
當然這遠遠不夠,胡人屠殺的大景子民太多太多。
殺再多胡人,這仇都不夠。
眾人換了個地方修整。
這次的戰馬他們沒有收攏,已經一人兩騎,不用再新增戰馬,否則隊伍太過龐大也容易暴露。
再說那些戰馬受驚,早跑得沒影了,也懶得去找。
陸崢道:“大人,這支胡人騎兵應該就是附近部落的,如今這部落內的可戰之人已經死光,咱們可以去找這部落。”
李鈺明白陸崢的意思,去屠了這部落。
李鈺道:“只剩下老弱婦孺也要去找。”
陸崢淡然道:“斬草需除根。這部落青壯盡喪,但其部落仍在。
若留其婦孺,必生怨恨,并會撫養幼子成人再來復仇,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就此滅絕后患。”
他頓了頓,看向李鈺,“大人乃朝廷欽差,身負皇命,此行更需凝聚軍心士氣。
此等沾染婦孺之事,有損清譽,污名恐伴隨終身,于大人前程不利。”
陸崢壓低聲音“此事,交由我錦衣衛去做,大人可繼續前行,待我等處理干凈,自會追上隊伍。
所有因果罪孽,自有我北鎮撫司一力承擔,與大人無關。”
李鈺看著陸崢,沒有想到這平日冷冷的陸百戶也會為他的清白和仁義著想。
他有什么拒絕的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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