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李鈺翻身上了一匹繳獲的胡馬,笑道:“張將軍見到這些,表情一定很精彩。”
陸崢難得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笑容。
李鈺見狀有些驚奇“陸大人,沒有想到你也會笑。”
陸崢聞,臉上笑容沒了,又恢復了之前的死人臉表情。
當李鈺一行人帶著四十多匹戰馬出現在云中府南門外時,整個城門附近都轟動了。
守城的士卒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一個個雄駿矯健、鬃毛飛揚的北地馬匹,那馬背上還馱著胡人制式彎刀和皮甲。
這是什么情況?
不是說他們出去交易了嗎?難道除了交易馬匹外,還交易了彎刀和皮甲?
胡人這是瘋了嗎?連武器也交易。
不過很快,眾人便發現了不對勁,因為這些人身上的殺氣很重。
有的人身上還有血,顯然是剛經歷了一場戰斗。
在驚訝,錯愕,難以置信的眼神中,李鈺一行人進入了城內。
……
云中守備府內,張崇山正對著北疆地圖眉頭緊鎖。
兵部昨日又來文書,再次強調穩守為上。
并隱晦地提醒他多找找李鈺的麻煩。
他心中煩悶,如今邊關危機,朝中這些大臣不想著如何共渡難關,還勾心斗角。
雖然李鈺來這里易馬在張崇山看來是個笑話。
但心底對于這位年輕欽差還是有些佩服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比那些只知道坐在朝堂上動動嘴的朝臣強多了。
至少李鈺有這個勇氣,換成其他大臣來,恐怕都不敢出云中府。
“報——!”
一名親兵急匆匆闖入,聲音帶著一絲激動。
“將軍!欽差……欽差李大人回來了!”
張崇山頭也沒抬,語氣帶著一絲不耐,“回來便回來,何必大驚小怪?可是灰頭土臉,一無所獲?”
他幾乎能想象到那少年欽差沮喪的模樣。
“不……不是!”
親兵喘著大氣,連比劃帶說,“李大人他們……他們帶回來好多胡馬!
還有胡人的兵甲!像是……像是剛打了一場勝仗回來!”
“什么?!”張崇山猛地抬起頭,沉聲道:“胡馬?多少?說清楚!”
“四十二匹!都是好馬!還有幾十把彎刀,不少皮甲!弟兄們都看見了,他們好多人身上帶血,肯定經歷了一場惡戰!”
張崇山騰地站起身,臉上有著不可思議。
李鈺這是遇到胡人游騎了?
只是他身邊只有十多名護衛,怎么可能在野戰中對上胡騎還能繳獲如此多的戰馬?
哪怕是他們的騎兵,在野戰中遇到胡騎也占不了便宜。
甚至經常被胡騎戲耍,正因為如此,邊疆守軍大部分時間都是依靠防御來抵擋胡人的進攻。
很少有主動出擊和胡騎野戰的。
“隨我去看看!”張崇山再也坐不住,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當他趕到南門內臨時圈出的空地時,便見李鈺一行人正平靜地站在那里。
李鈺和之前相比,似乎顯得有些不一樣了。
身上有著一種經歷過血與火洗禮的氣勢。
空地上,四十二匹北胡戰馬正不安地打著響鼻,繳獲的兵甲堆在一旁,如同無聲的勛章。
張崇山的目光首先就被那些馬匹吸引了過去。
他是沙場老將,一眼就看出這些馬匹雖然并非北胡王庭精銳所用的頂級良駒,但也是筋骨強健、耐力出色的優質戰馬。
對于缺馬的大景邊軍而,每一匹都彌足珍貴!
他快步上前,仔細查看了幾匹馬的牙口、蹄腕,又拿起一把繳獲的彎刀,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
他看向李鈺,語氣也不像之前的疏離和輕視,而是帶著驚詫“李大人,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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