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柳夫子也知道李鈺這是被針對了。
只是他一個普通小老百姓,除了無能憤怒,什么也做不了。
“阿鈺跑什么地方去了?會不會想不開,我要出去找他。”
林溪一臉擔憂,她不在意李鈺中不中,她只在意李鈺的安全。
“咱們分頭去找,特別是河邊,山上這些地方。”馬致遠開口。
眾人一聽,頓時神色一凝。
聽馬致遠話里的意思,李鈺這是想不開要跳河?墜崖?
“別胡說八道,阿鈺還不至于這么脆弱。”
李蕓反駁了一句,李鈺絕對不會因為落榜而要死要活的。
他這么年輕,這次沒中還有下次,那么多人沒中,也沒見他們尋死覓活的。
很快眾人出門去找了,連阮凝眸也都出去。
柳夫子因為腿腳不便,留在了家里。
不多時,李鈺回來,柳夫子一見,松了口氣。
“阿鈺,你沒事吧。”
“我沒事,夫子就你一個人嗎?其他人呢?”
“都出去找你去了,你跑什么地方去了,讓大家擔心。”
柳夫子語氣有些責備,不過想到李鈺名落孫山,心情肯定不好。
而且這事也不能怪李鈺,以他的文采是絕對不可能落榜的。
只能說次輔的權利太大,連這種為朝廷選拔人才的科舉都敢插手。
柳夫子拍了拍李鈺肩膀,語重心長地道:“這次沒中,沒有關系,還有下次,你不要灰心。”
說這話的時候,柳夫子也沒多少底氣。
只有次輔在位一天,恐怕李鈺就中不了。
這讓柳夫子覺得次輔的氣量也太小了,陳家被流放,那是自作自受。
就因為陳漸安是你門生,被一個孩童扳倒,你就覺得打你臉了?
不僅在科舉上動手腳,還找人來刺殺。
柳夫子越想越氣,就這樣的人怎么能做到次輔這樣的高位。
只是他憤怒也沒有辦法,只能安慰李鈺。
李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夫子,我沒事的,我已經找了顧清瀾顧大儒,明日一早就去皇宮告御狀!”
柳夫子聞吃了一驚。
告御狀?
“有把握嗎?”
李鈺搖頭,不過很快道:“有顧大儒幫我,就算不能得這會元,也可以討個公道。”
柳夫子點了點頭,如今的他也幫不上李鈺什么。
但還是道:“阿鈺,有什么需要夫子出力的,你盡管開口,夫子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會幫你。”
李鈺心里有著暖意,鼻子微微有些發酸。
看著夫子的地中海發型,以及黑眼圈,他深深一拜。
“夫子為學生做得夠多了,李鈺謝謝夫子這么多年的教誨。”
柳夫子將他扶了起來,眼眶也有些濕潤。
“去吧,你姐姐那里,我會給她說的。”
李鈺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
翌日。
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京城便已經熱鬧起來。
街道上的商鋪打開,不少小販也開始擺攤,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
說著昨日放榜的事情。
特別是那些買了顧辭遠的人,更是興高采烈。
還有兩天就可以去賭坊拿錢了。
想想就激動啊!
雖然這些百姓押注不多,大多是一兩,二兩,但這種不勞而獲的感覺真的太棒了。
咚咚咚!
就在小販開始吆喝,車馬逐漸增多之時。
突然有著沉重卻極具穿透力的鼓聲從皇宮的方向傳來。
熱鬧的街道陡然一靜,隨后有了更大的喧嘩。
“這是登聞鼓?”
“有人在敲登聞鼓!難道有什么天大的冤情?”
各種驚呼議論聲紛紛響起。
京城百姓都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聽到有人敲登聞鼓了。
這是有人告御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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