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聽那老管事據實稟報道,“據說,昨天晚上,老夫人的廂房和庫房里的東西,全部都丟失了,啥東西也沒有留下來。”
“她早上起來時,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就將昨晚守夜的嬤嬤和丫鬟們,全部都狠狠地杖打了一頓。”
“又暴跳如雷地在她的‘福壽院’里,狠狠地發了一通脾氣,把該罰的下人,全部罰了個遍,這才肯罷休。”
“最后,老夫人就帶著人,來了我們東院里搬東西,補齊她所需要的東西,看到什么好東西,就強行搬走了。”
林翩然故作不解地問,“老夫人的東西丟了,自己去官府報案或去想辦法重新添置,不就行了嗎?干嘛來大房搬東西?”
雖說三房還沒有分家,除了一些公中的必要事宜外,三房的財產基本上還是分開的。
但因為大房和三房都在邊關,所以公中也基本上形同虛設。
老管事嘆了口氣,“姑娘有所不知,這些年來,老夫人和二夫人一直都是這樣的,她們缺了什么,想要什么,就直接來大房這里或搶或拿,就像強盜一樣,過分的不行......”
“有些她需要的東西,在東院的房間里找不到合心意的,還要求打開庫房任他們挑選......”
“大房有好多貴重的東西,如今全都流入了二房和老夫人的院子或庫房里了......”
韓云汐聽后十分氣憤,氣呼呼地問,“那你們為何不稟報這些事情?你們阻止她們了嗎?她們可有說什么?”
老管事指了指他瘸了的一條腿,無比悲傷地看著韓云汐,帶著哭腔道,“大小姐,我阻止了呀!”
“為了阻止他們,都被打了好幾頓了,這條腿三四年前就被她們命人打斷了,如今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
“腿傷了以后,沒有得到好好的醫治,如今到了陰雨天氣,更是鉆心刺骨般的疼痛......”
韓云汐聽后,趕緊上前將跪在地上的老管事扶了起來。
王管事可是府里的老人了,曾跟著父親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浴血奮戰,后來因受了重傷,才從軍中退了下來,留在護國公府里做了一名管事。
對護國公更是忠心耿耿的。
就是這樣的人,也遭到了老夫人他們的毒手,被他們欺負和作賤,實在是太可惡了。
王管事繼續道,“大小姐自從出嫁后,也不常回府里來,這四五年的時間,老奴幾乎見不到你的面。”
“老奴想去侯府找你,千方百計地想辦法,可是二夫人派人盯著老奴的行蹤,每次被二夫人發現后,就是一頓毒打,她警告了老奴好幾次了......”
“如果不是因為,老奴是最得護國公和夫人信任的老人,他們弄死老奴后,無法交代,或許早就讓老奴死無全尸了......”
“護國公留下的其它一些老人,大多都被趕到莊子上或直接被發賣了。”
“剩下的老人,也已經寥寥無幾了......”
“當然了,也有少部分,被老夫人和二夫人收買后,投靠了她們,幫助她們欺瞞著,一直想辦法欺瞞國公爺知道事情的真相,更嚴禁將消息透露給大小姐知道......”
聽了這番語,韓云汐心中怒火中燒,恨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她沒想到,這兩個所謂的親人,內心竟然惡毒至此,簡直超乎想象。
完全是披著人皮的狼,說她們是蛇蝎心腸,一點也不過分。
這些仇,韓云汐都記在了心里面。
以后一定全部都回敬回去的。
這些年,她如同籠中之鳥,被牢牢困于永恩侯府那方寸之地,任憑夫家肆意欺凌,卻無法顧得上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