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貴說因為他身手太弱,通常是放風的那個。
等他們收斂到錢財后,先生就會派人來取一次,如果先生拿到的錢財太少了,先生也會不高興,一個不高興,也會懲罰他們。
他們平時到處跑,這次突然被安排到這邊來,也是巧合。
胡貴交代,先生派人去找他們取錢財時,順便告訴他們平城缺人,讓他們盡快去平城一趟,特意交代等到了地方,住在招待所的105房間,自然有人聯系他們。
之后,便是有人塞了個信封過來,信封中講述了周慕白的情況,還有一張照片,目的只有一個,一旦見到此人入住招待所,想盡一切辦法將此人解決了。
到底是誰扔到他們房間的信封,他們也不知道。
自從來到平城后,他們已經在招待所的暗處守了三天,都沒有見到那個照片上的男人......
在胡貴講述期間,周慕白還問了另外三個同伙的情況。
胡貴把知道的都講了。
從胡貴的講述中,周慕白也聽明白了,另外三個人之所以收了胡貴,也是看中了胡貴口才不錯,哄騙小姑娘也有一套,在他的花巧語下,賣了不少女同志。
關鍵是被他哄騙的那些女同志,直到被賣的那一刻,才幡然醒悟。
不管是坐火車,還是坐汽車,女同志都是心甘情愿地被他帶走的,既沒有反抗,又沒有求救,把人賣完后,胡貴又拍拍屁股離開了,即便公安局的同志想查,也早就找不到人了。
蘇沫淺聽得直皺眉頭,這些人的手段,比人販子高明了不少,單憑胡貴的一張三寸不爛之舌,便讓那些性格單純的女同志被哄騙得團團轉。
周慕白想起王國梁提到過,國營飯店那邊也有盯梢的人,他又問道:“除了你們四個人,其他地方還有人嗎?”
胡貴緩了一口氣,斷斷續續道:“其他地方......不知道,即便有......我們也不認識,我們都跟先生是單獨聯系的。”
周慕白又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你們在京市的落腳點在哪里?你們先生派去的人,一般什么時候去拿錢?”
“郊外......石橋村,最東面的一個舊宅子里......他每個月的月中都會去一趟,這個月的已經取完了。”胡貴全部吐露完后,又撐著最后一口氣,問道:
“我已經全部都交代完了,你們就放過我吧,殺人放火的事我沒干過,都是他們三個干的,至于那些女同志,還不是因為她們太蠢了!我能有什么辦法,要是我不把她們騙出去賣錢,我們也會挨先生的懲罰!”
蘇沫淺問出了自已的疑問:“現在出門都要介紹信,你們是怎么蒙混過關的?”
胡貴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語氣還帶著不屑:“只是一個印章而已,我們很容易搞到的。”
周慕白眼神微瞇,腳下一個用力,只聽‘咔嚓’一聲,胡貴都沒來得及發出慘叫,直接痛暈過去。
蘇沫淺也非常氣憤地‘刷刷刷’地切斷了他剩下的四根手指頭。
真是太氣人了!
還有那個冒出來的什么先生,是男是女,又是什么來路?!
蘇沫淺和周慕白審問胡貴時,并沒有讓另外三個人產生一絲絲的畏懼,他們除了憤怒胡貴的背叛之外,臉上再無其他神色——唯有視死如歸的決絕。
他們雖然沒有見過先生,但先生會經常派人來關照他們,還教會了他們一身本領,就連饑荒的那幾年,他們也從未餓過肚子,這些都得益于先生的恩惠。
他們沒想到,因為胡貴的貪生怕死便出賣了先生。
三人為此悔恨不已,更后悔當初不應該收留胡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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