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渣爹的態度,蘇沫淺挺滿意的,她覺得時不時地給渣爹洗洗腦,也是管用的。
當然了,渣爹經常出任務,也離不開舅舅的安排。
舅舅就是不想讓渣爹再后娶一個媳婦。
用舅舅的話說:一個李月,差點讓淺淺被拐賣,如果再來個王月,趙月的,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對淺淺使壞?
使壞的根源,無非是惦記著蘇俊峰的營長職位,還有他的工資。
現在工資都在淺淺手里,蘇俊峰這個人又在外面出任務,即便有人惦記,也沒那個時間相看。
所以,舅舅從源頭上掐斷了,舅舅覺得渣爹更適合為國家做貢獻。
蘇沫淺也知道渣爹暫時沒那個心思,如果渣爹真的看上別的女人,即便舅舅出手阻攔,也是攔不住的。
悠閑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
最近幾天,蘇沫淺明顯感受到了家屬院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以往,乘涼的大樹下早就坐滿了人,大家有說有笑地聊聊天。
現在呢,家屬院里突然變的靜悄悄的,即便遇見熟人,大家也都是小聲交流幾句,隨后趕快分開。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唯恐多說一句,犯錯似的。
看著這樣的家屬院,蘇沫淺嘆了一口氣,運動的風向最終還是刮到了他們這里。
況且,這才是個開始。
她前幾天跟著周奶奶去市區的時候,碰見了許多戴著紅袖章,穿著綠軍裝的少男少女們。
他們個個高喊口號,群起激揚,呼喊著鏟除社會的蛀蟲,嚴重懲處壓榨勞動人民的大資本。
少男少女們還押著一些五花大綁的人,神情激動地往一個方向走去。
周奶奶臉色嚇的慘白,也擔心她見了這些害怕,領著她和周賀然匆匆離開了。
離開前,蘇沫淺還回頭看了眼那群人。
有些事情,她無力改變,只能努力改變身邊的人,比如忠爺爺與茯苓奶奶。
這兩年,她已經讓忠爺爺在紡織廠買了個看管倉庫的輕松工作。
茯苓奶奶在家里養病。
遠在京市的蒼術與丁香,也在這之前來到了東明市。
至于司家的老宅,蘇沫淺讓忠叔利用他的關系,以極低的價格租借給了政府部門,合同一簽是十年。
蘇沫淺現在比較擔心的是顧爺爺一家。
這幾年她跟顧爺爺也經常通信,在此期間顧爺爺還來家屬院看過他們。
一同來的還有桐桐阿姨。
時隔三年后再次見桐桐阿姨時,她整個人變化很大,笑容燦爛,眼神自信有光芒。
她聽顧爺爺說,桐桐阿姨在她大哥的空軍部隊工作,從事的還是她一直熱愛的播音員的行業。
后來,顧爺爺來信說,桐桐阿姨結婚了,是他大孫子的好朋友,兩人生活很幸福。
蘇沫淺替桐桐阿姨高興。
她之所以擔心顧爺爺,也是兩個月前的一封信。
顧爺爺是在去京市前給她寄出來的信。
這次信件的內容簡短,沒有平日的那些家長里短,更像是顧爺爺急匆匆地給她交代了幾句,他說最近有些忙,這段時間可能沒時間給她寫信了。
叮囑她,好好照顧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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