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作為死敵,作為前線最激進的吐蕃將軍,他顯然是三軍敵視和報復的目標。
對此,李凡并未限制。
羌侖從軍營外到軍營內,短短八百米,挨了三頓打。
將士們為了陣亡的袍澤報仇,頓頓都是下死手。
在圍觀和吶喊聲中,他怒吼,反抗,辱罵,但絲毫沒有作用,原本只是狼狽,但走完八百米,直接血跡斑斑。
在李凡的暗許下。
神武軍大量的將領跟羌侖單挑。
當然,這種單挑顯然是不可能給他公平的,純粹是為了打羌侖的臉。
他放話要一打十,那唐軍就滿足他。
“打,打,打!”
“將軍,砸他腿!”
砰!
“哈哈哈!”
“打的好!”
“打的好啊!”
校場內,吶喊和大笑聲回蕩,上萬士兵圍觀,就跟看猴戲一般,在這無趣的高原戰場。
足足兩個時辰。
羌侖被揍的他親爹都不認識了,眼角全開,血流不止,吃了不知道多少嘴土。
打完一個又來一個,各種戲耍和暴打,完全就是耍他。
身為吐蕃衛如將軍的他怒不可遏,屈辱至極,卻不得不承受蹂躪。
一直到天黑后,被揍到精疲力竭的羌侖才被拖回了囚牢。
所謂囚牢,就只是高原上用木頭簡易搭建的一個露天籠子,更像是牧民用來圈養牛羊的東西,四周都有神武軍在把守。
“將軍,將軍!”
驚醒的羌侖怒火中燒,幾乎是本能的一把掐住面前之人的咽喉。
那人瞬間面部漲紅,幾乎窒息。
“將軍,不要!”
“不要!”
“是自已人!”
一大群人低聲,說的是吐蕃話。
羌侖回過神來,面目全非的臉上猙獰一點點的消減,他看到的是一群同樣被關押的吐蕃俘虜。
他兇狠眼神逐漸恢復,緩緩松開。
眾人將其從地上攙扶起來,用吐蕃話道:“將軍,這是藥。”
砰!
羌侖一把打掉,猙獰道:“唐軍的東西,本將不要!”
“噓!”
“將軍聲音小一點,把唐軍吸引過來就麻煩了。”吐蕃人在黑暗中低聲。
羌侖怒不可遏,劇烈的痛苦又讓其無法有所行動。
最終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發誓要復仇!
他很快平復下來,先看了一眼四周囚牢的情況,而后咬牙低聲:“你們是誰的部下?”
“回將軍,我們三個是約如的人,大贊喀的部下。”
“將軍,我是洞族的。”
“我是白蘭的斥候衛。”
一圈人紛紛自報家門。
“很好!”
“我們得盡快搶馬,逃離這里,將消息傳給大相!”羌侖已經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閃過了一絲寒芒。
腦子里閃過的是今天他被抓到唐軍軍營所看到的畫面,雖然很屈辱,被戲弄,但他還是趁機捕捉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一些隆起的倉谷,疑是糧倉。
一些被嚴密把控,卻無任何人進出的帳篷,不是主營就是唐雷存放之地。
“將軍,這里防守太嚴密了,逃跑被抓住是要直接處死的。”
“咱們留在這里,還能等帝國和大唐交換俘虜回去。”
羌侖大怒,用吐蕃話大罵:“閉嘴!”
“一群軟骨頭,懦弱的羔羊!”